「對呀。你抬頭就能看見。」
「可是這上面,寫的是第四瘋人院啊!」
「對呀。」
郁陽猛地上前,抓住冰涼生鏽的柵欄,沉聲說道:「這裡從前還沒有這麼荒涼的時候,我小時候就住在這裡。但是這裡的的確確是一家瘋人院。這家瘋人院不同於普通的瘋人院……」
「你幹嘛對我說這些呀?」
「我有些怕,就和你分享一下。」
阮莓說:「你不該和我分享這個,你該和裡面的玩家分享這些。」
郁陽不解的看著她,然後說:「我就是想進去,也是有心無力,這這兒已經封閉了。」
「本來不該是我領你進去的,不過今天……幫幫你們好啦,偶爾還是要做做善事噠。」阮莓低聲嘟嚷著,然後摸出一塊手帕,將手帕放在了生鏽的鐵柵欄上,左手覆了上去,隨手一掰,鐵柵欄就被她掰斷了一根。
阮莓將手帕和鐵門殘骸丟到一邊,對著郁陽說道:「進來吧,我帶你們去找他們啦。他們可以幫你。」
郁陽奮力從柵欄里擠進來,感激不盡的對阮莓說道:「謝謝你!」
阮莓很快就帶著郁陽走到了三樓的病房裡,季青和李思眠還沒有回到病房,他們還坐在曾經是駱放現在是路予白的病房內,手臂無力的耷拉在了身側。
季青看見阮莓,立刻友好的對著她笑了笑,說:「莓莓,我們剛剛被護士按著打了針。你呢?打針了嗎?」
阮莓沒理會,她走到一邊坐下,然後對著郁陽說:「你該對他們說。」
郁陽:「……」
「他要和我說關於第四醫院的歷史,我想你們會比較需要,所以就幫你們把他帶過來啦。」阮莓語調輕快的解釋道。
李思眠強忍恐懼,輕聲說道:「謝、謝謝你。」
在來的路上,阮莓就告訴過郁陽,眼前的這些人能夠幫助他。雖然郁陽覺得這些人看起來都弱不禁風,還有一個竟然還躺在病床上哀嚎,都沒有阮莓厲害,但他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說道。
「……之所以說第四瘋人院不同於普通的瘋人院,是因為這家醫院,不僅會接收病人,他們連健康的人,只要錢到位,都會接進來醫治。因而在事情被爆出來之後,這家瘋人院就被查封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第四瘋人院又重新來張,甚至連地址都沒有改變,而是直接改名成了第四醫院!實在是匪夷所思!」
正在哀嚎手臂痛的路予白忍不住問:「沒病的人他們收進來幹什麼?」
郁陽沉重道:「不可言傳,只能意會。總之只有有足夠的利益,他們什麼都敢做!」
「哦,懂了。」路予白接著問:「可他們會怎麼醫治啊?」
「第四瘋人院最惡名昭著的就是他們的藥劑,他們所謂的痊癒,也不過是另一種精神折磨——他們會洗掉病人的記憶,讓病人對醫院生出歸屬感,然後便算痊癒。」
路予白看向他手臂上的針孔:「不會是這個吧?」
「我不知道。」
李思眠忽然說道:「如果你說得都是真話的話,那你的女朋友應該已經被藥物影響,失去了和你的記憶了。恐怕很快,她下一個忘記的,就是她自己。」
「我該怎麼辦?」郁陽不安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