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眼光波biu一下打在應純的心坎上。
這人慣是會撒嬌的。
此刻應純不想和他探討貼不貼的問題,轉頭對上靳渺說不出話的表情,心裡再次把靳逸嘉譴責一通。
靳渺屬實沒想到他這個在外冷淡的小叔,談起戀愛來竟然是這樣的。
像一顆柔軟可欺的棉花糖,粘人得不行。
她不就剛才和學姐貼了一下嗎,至於那麼說她。
靳渺心裡來了點氣,眼珠輕微轉了一下,心裡萌生出一個好玩的想法。於是趁著靳逸嘉去前台取飲料的時候,悄悄趴在應純耳邊:「學姐,我小叔酒量特別不好,你如果想從他那知道點什麼給他灌點酒就行,保證他乖乖全都交代。」
應純聞言一怔,對上女孩笑得明艷的臉,思緒還游離在四海之外。
靳渺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果斷沒選擇繼續在這充當電燈泡,和應純說有同學在等她之後拿著包就離開了。
等靳逸嘉端著托盤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少一個人,注意到在思考什麼的女孩:「她呢?」
應純收起撐著下巴的手,還在想剛才靳渺給出的主意:「去找同學了。」
「算她還算有點眼力見,沒等我主動趕她。」靳逸嘉把托盤裡的一份瑞士卷放在應純面前,在她對面落座。
應純沒忍住笑:「那可是你侄女。」
「那怎麼了?」靳逸嘉拿走自己的那份熱美式抿了一口,苦得直皺眉,「好不容易出門約個會,誰也不想有個電燈泡在一邊。」
拿起銀質小叉子,應純切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裡,狀似不經意問:「靳逸嘉。」
「嗯?」
「你酒量怎麼樣?」
忽然提起這個問題,小狗飛速轉動自己身體裡的程序,正襟危坐掩飾性咳了下:「還不錯吧。」
這句確實撒謊了。
他酒量其實差的一批。
應純想起剛才靳渺那番話,無疑是在揭小狗的老底,頓時覺得有點想笑。
這人,還挺要面子的。
那她就勉為其難不戳穿了。
靳逸嘉很敏銳意識到應純剛才那個問題有點太過突然,然後想起已經逃之夭夭的某人,一臉一言難盡:「是不是靳渺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沒等應純回答,靳逸嘉接著說:「你別聽她瞎說,你要想知道我什麼事直接來問我就行。」
「我人都已經快要給你了,你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靳逸嘉坐在對面嘀咕,說的話全都落在應純的耳朵里。
又要把她的耳朵聽紅了,應純懷疑他就是故意說這種話,急忙截住他,眼睛睜圓:」靳逸嘉,你還說呢?我還想問你剛才在你侄女面前說貼不貼的事呢。」
他一臉不在意,大言不慚:「她又不是小孩了,而且我本來說的就是真的啊,我已經有快四天沒和你貼過了。」
靳逸嘉邊說邊掰開手指數日子,然後舉著四個手指豎到她面前,仿佛光天化日之下談論這種事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