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都明白,明面上聖上要庶免冤濫,但大多時候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也就過去了。畢竟如今五皇子最得聖心,也最獲群臣擁護,陳戟又是尚書令的親信,少不得要賣個面子。
而榮國公也賭太子如果夠聰明,就不會在此事上過於激進,否則必然會惹得聖上不悅。
陳戟也反應極快的上前請罪,擺低了姿態:「是下官管教下屬不嚴,才犯此重罪,還請太子殿下降罪。」
五皇子的目光也悠悠飄向上方的人,他倒是與榮國公相反:「有錯便罰,該是如此,否則便該失了公允。」
眾人都在等著太子開口示下。
周沅卻慢條斯理的拈起了案卷,看著上面陳罪狀上按壓的指印,說起了一樁事:「若孤沒記錯的話,吳仁清是在初九晚斷的氣,這供狀上卻是初十才認罪按壓手印,陳大人,這是為何?」
吳仁清誓死不認,不復案又給了重刑,供狀死後才落指印,屈打成招的意味很明顯了。
張裕徳也上前解釋了一句:「吳仁清臨死前下官讓其見了家人,太子殿下當時也是在的。」
話落,眾人又將那供狀輪流接過看了一眼,確是初十卯時的日期。
周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戟:「重刑至死,草草結案,孤倒覺得他死的並非是意外,至於有沒有罪,也待定奪。」
陳戟沒想到太子連吳仁清何時死的都知道,一時緊張到冒汗,不知如何解釋,跪伏在那不敢出聲。
榮國公聞言面色已經有些不自然。
而原本淡然的五皇子,在看了眼榮國公與陳戟兩人之後,陡然變得陰沉了起來。
吳仁清若沒有認罪,這案子理應交給大理寺覆核方能結案,但眼下陳戟私自結案拿了個假的供狀,先前的重刑倒成了刻意,這下再如何求情從寬處理,都沒有由頭了。
這時,香典司的副使忽然跪下認罪:「吳仁清是小人施的刑,因記恨他辱罵過小人,一時為了解氣才下了重手。那供狀也是小人為了貪功私自讓壓得指印的,懇請殿下降罪。」
出來認罪的算是十分及時,大理寺與刑部都準備要開始詰問此人,周沅卻又打斷道:「此案容後再審,今日且先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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