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不會想不到五皇子絕不會留他,為何還有給對方留有餘地呢?
榮國公仍舊是笑:「此事自有太子殿下與三司去審,與老夫何干?」
蘇悠:「榮國公說是便是吧,不過五皇子可不是心軟留情面之人,香積殿一事恐怕只是開始。」
照常理來說,榮國公突然反水倒向太子,應該要直接上言將香稅一案徹底扣到五皇子的頭上,減少自己的威脅。而不是這個節骨眼上避在家裡。
明明成了太子一黨,卻仍然想為自己留一手,想躲在庇護之後耍心機。
周沅現在雖是利用他,所以不細究他太多,可蘇悠始終覺得,榮國公與五皇子對當年的舊案也脫不了關係。倘若有機會能夠致五皇子與死地,榮國公定然是手起刀落不帶任何猶豫。
所以眼下,她直覺應該都互相抓住了對方的把柄,才會使榮國公如此謹慎小心。
至於那個把柄,她大膽猜測正是嘉惠帝所忌諱之事,畢竟也只有嘉惠帝能直覺掌他們的生死。
蘇悠道:「燕貴妃與五皇子都不是善類,他們的眼裡只有死人才不會對他們有威脅。」
榮國公聽完倒是不回話了,深深睨了蘇悠一眼,明明知道蘇悠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可她這般直言逼問,一時讓他心裡也沒底。
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悠見扇風扇得差不多,也懶得說下去,直覺道:「燕貴妃想擋的不止是你榮國公府,還想至我於死地,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說。」
原來是怕死,想借他榮國公府擋災。
再想起昨夜她確實被當成刺客,倒也沒有不信。
入夜,榮國公在書房久久難安。
香稅一案明日就要結案,他原本不擔心會出什麼差池,因為他知道哪怕到最後,嘉惠帝仍然會護著五皇子來制衡太子,所以他不能將事情做得太絕。
可是他卻忘了以五皇子殘暴的性子壓根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否則也不會讓周沅玩得團團轉。
榮國公越想越不對勁:「來人,備好馬車,明日上朝。」
既然五皇子要把事情做絕,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便準備明日早朝定舊案時,將日前燕郊留下的口供呈上去。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一直侍奉在太后身邊多年的嬤嬤被太子杖殺了, 算是燕貴妃近來最順心的一件事。
她倚在軟榻上,謝全替她捏著腿,諂媚道:「娘娘好計謀, 奴才們可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