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安祥意,讓你布置的花園兒怎麼樣了?」
「哎喲我的皇上陛下哦,您別催啊。奴才已經十萬火急命人去收集一園子的花了,按照您的吩咐,這個時令節氣有的花兒還不算稀奇,所以除了金桂、海棠、水仙、秋菊、杜鵑、早梅。還加急派人去了嶺南瓊州等地,弄了些月季、蘭花、芍藥、蜀葵、醉蝶,過兩日准到!」
安祥意盡心盡力,忠心侍主,所以也免不了關心好奇。皇上平素里哪有覓翠尋芳的愛好?最近倒是常見那知府家的武玉書小姐與皇上不期而遇。難道皇上開竅了?這一騎紅塵、傳送千里,是為博得佳人歡心?若真如此興師動眾,嘻嘻,咱家陛下還真挺有做昏君的潛質呢。
劉清慰替我將這些日子在翠樓的食宿都結了帳。我顧念著做戲要做全套,就通過翠樓對外放話,說已經找了答對詩闕之人。林家一向低調神秘,所以再傳出的後續差不多都是百姓間胡謅幻想的了。諸如林老爺新府的位置在城南啊,新婿是隔壁縣的窮書生啊,冬月初九黃道吉日秘密成婚啊,編排得有板有眼...
我在驛站的客房寫著寄往家裡的書信,好讓京城的家人們心安。待筆墨風乾後,由劉清慰捲起,綁在信鴿腳上,放飛於玄月高掛的朗空中。
夜闌人靜,積水空明,唯剩下燭火滅盡的床頭私語。劉清慰將我枕在他懷裡,微笑著說終於能睡個安心踏實的好覺了。想起他連日來為我擔憂,為我奔波,我心裡升起了綿綿的感動,又愧疚濃濃。只得將身子更貼近他,用嬌軟依人的肢體語言表達我的情意。
感受到了我的柔軟觸碰到他,劉清慰反欺身上來,吻向我微涼的唇,開始想要索取更多...
我:我來月事了...
慰:我忍...者神「龜」
他還是吻了我許久,才肯罷休。我知他憋得難受,只好侃侃天南地北,讓他消停些。
「那蘇太妃到底不值得你捨命相救,本就是戴罪之人,還如此忘恩負義。」劉清慰吻了吻我光潔的額頭,想到我吃苦受難,就覺得心疼。所幸我安然無恙,不然他一定借職務之便將蘇享蕊千刀萬剮。如今,知道了她的大概下落和範圍,斷了的線索好歹又續上了。可以以杭州城為中心向外延伸排查。
「太后和蘇太妃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如此趕盡殺絕?」我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劉清慰在宮中當值,知道的秘聞內幕肯定更多。
「我也不大清楚,不能妄議。 」或許他知道,只是作為臣子不大想議論後宮是非,亦想保我純真,不必見識太多醜惡炎涼。
自古以來帝王的后妃,都是玉食錦衣,看似尊貴罷。絞盡腦汁勾心鬥角不就是為了爭奪那點雨露恩寵?深宮,說到底就是金玉其外而敗絮其中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