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小林子想要喘口氣兒時,翁斐銳利森冷的目光從高堂之上掃來。他問道,「那這手絹、銀票作何解釋?」
小林子豎起寒毛,恐懼的感覺就仿佛後背遊走著一條吐舌信子的毒蛇。「手絹...是華嫿贈予奴才的。銀票嘛...也是華嫿...是華嫿硬塞給奴才的!她說怕自己有個好歹,讓我先代為保管。華嫿死前曾告訴奴才,她要幫後宮某位妃嬪干一件大事,這銀票就是獎賞。華嫿說事成後就拿著這筆錢通融關係,放我與她提前出宮,過自己的小日子。卻不想...她終究還是棄我而去了...」他說著說著,越發煽情,一把鼻涕一把淚。
太后見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皺眉不耐道,「後宮的某位妃嬪?誰啊?你直說無妨。」
小林子包著鱷魚眼淚的眼睛很是猶豫膽怯地轉到了我所在的方向,然後驚懼地停留在了我身上。
翁斐修長的指關節不自覺抽緊了一下,一言不發地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小林子身前。正想拍案而起的太后也暫且頓住了動作。只見翁斐高大挺立的身影投射出一片陰翳,恰好蓋住了小林子螻蟻般顫抖的身板。空氣里逐漸凝聚著恐怖的低壓。在場眾人的目光屏住呼吸,緊緊跟隨著翁斐的一舉一動,摸不透皇上下一步的想法。翁斐線條優雅的面部輪廓上,唇角微微下垂,朝下睨的眼神寫著一絲鄙夷和厭惡。下一秒,年輕強大的帝王不會吹灰之力,冷冷的掄起那小太監的脖子,逐字逐句地警告道,「朕的女人,皇長子的生母,容不得任何人侮蔑欺負。你們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說罷,將小林子的脖子一松,狠狠墜在地下。小林子愣愣癱坐著,腿軟得不敢動彈。翁斐接過安詳意及時呈上的手帕,斯文優雅地將手擦拭乾淨。
翁斐轉身回到座位,逼視著哆嗦不安的小林子,「你可知宸妃為何不在這兒?她可全都招了。」
見皇上都說到這份上了,任是再傻的人都能頃刻明白這事兒與宸妃脫不了干係。
安祥意也及時搭腔道,「小林子,你還是自己坦白招了吧,興許能減輕些罪孽,不殃及你遠在洛陽的一對父母,兩個弟弟,三個妹妹,還有弟媳和侄子...尤其是你二弟,聽說鄉試成績挺好的,以後興許能混個仕途的路子,若因為你一個人而折了全家,得不償失啊。」
宸妃認了?小林子半信半疑,若宸妃真招供了,還需要他的證詞嗎?這安詳意連自己家中幾口人幾畝地的信息都掌控得明明白白,看似好言相勸,實則暗含挾制之意。
一邊是昔日對自己家人有恩的宸妃,一邊是全家人的性命,就在小林子躊躇之間,我悄悄拉了拉杜歡的衣袖。杜歡俯下身,悉心聽我耳語。杜歡得了我的授意後,走向殿中,恭敬地朝著皇上和太后欠了欠身,「皇上,太后娘娘,奴婢想向小林子說一些話,或許能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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