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徒弟遇到了麻煩,荒微微皺眉,掃了一眼澹生後,方才點頭準備離去。
「好,我知道了。」
「哎!舅舅您別走啊!」見荒要走,澹生立刻神色緊張地叫住了他,訕訕一笑道,「那個被偷聽的新聞……你能不能行行好,幫你的侄子解決一下……」
聞言,荒依舊冷哼了一聲,但臉色卻已經沒有剛剛那麼難看了,他頭也不回地留給澹生一個高挑的背影。
「我勸你還是現做好受罰的準備吧,鑑於你認錯態度良好,我會考慮在瓊琅面前為你說幾句情的。」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森林中,澹生頓時沮喪地耷拉下了翅膀。
「看樣子你又闖禍了。」愛花抱著書在旁邊掩唇笑出了聲,她的目光十分靈動,完美繼承了玉藻前優點的出色容貌常常會晃花了人的眼睛。
澹生看著她的笑顏怔愣了一會兒,隨後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
「剛剛多謝你幫我解圍……你、你就那麼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嗎?」澹生低低的聲音在森林中響起,像是清風般悅耳動聽。
他從小就頗受女性的歡迎,一向女人緣極好,加之他地位妖力容貌皆十分出色,身邊也從來不乏討好的女妖。這些年因為苦惱茨木童子的事情,他抱有目的地在各個領地中的女妖之間打轉,外界風評褒貶不一。
跳哥跳弟擔心他花心放浪到自家妹子身上,每次都在跳妹身邊防狼一樣地防著他,而金魚姬也覺得他不去征服世界而淨做那些沒意思的事情,拉著輝夜姬不理睬他。
木魅和珍珠日日形影不離,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常常都見不到身影。
而羽衣作為荒的出色弟子,妖品好外形俊美,性格又十分細膩體貼,對於他來講更是「別人家孩子」一般的存在。
小時候的夥伴慢慢地就這樣有些走遠了,澹生不免感覺有些孤單。
「當然啦,澹生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什麼樣的性子難道我還能不清楚嗎?」愛花笑眯眯地說道,看著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你不要用這種摸西紅柿的動作來摸我……」澹生神色彆扭地別開頭,卻沒有避開她的動作,「我們明明不過只相差十四歲而已,不要總是拿這種口吻來和我講話。」
對於妖怪來說,年齡相差個三五十歲都可以稱作是同齡人。
「好吧,我錯啦,你別在意。」愛花笑著收回了手,眼中卻仍帶著笑意,「是不是為了大天狗叔叔而遭受了很多誤解,感到有些難過?別擔心,我會幫你向輝夜姬他們解釋的。」
「你也要努力糾正一下自己在其他妖怪眼中的形象呀,可別讓瓊琅大人再為你操心了。」
「我知道……」澹生緩和了臉色,隨後又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那麼做的原因?」
剛剛他向荒解釋的時候,好像愛花還沒有出現吧,難道她偷偷躲在旁邊聽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