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洲抬了抬眉,最後從櫃前抽出一瓶dls,面色如常,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結了帳。
寧安不知道該是個什麼反應,到了唯有和慕長洲保持一致,等所有裝袋後,點了點頭,告別離開。
裝著無事發生,甚至還從長條座椅上揉了一團雪。慕長洲提著袋子,眼鏡也擋不住她的放鬆和愉悅。期間接了個Easter的來電,邀請她聖誕夜跨年。
「不去了。」慕長洲沒躲開寧安丟過來的雪球,胸口留了印子,她眨眨眼笑著,自然地說著話:「陪女朋友打雪仗,不說了。」
電話掛斷,慕長洲站在原地,給寧安當了一會兒活靶子。等座椅上的雪被掃蕩的差不多了,她才上前了幾步,用空著的手握住了寧安的手,問她:「要不要換一條椅子?」
手已經冷透了,慕長洲低著頭,直接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抓了另一隻。寧安想抽出來,卻故意捧緊了,甚至貼過去,和她在這暖黃的燈下擁緊,墊高了腳,咬著她的耳朵問:「這麼忍著我,你在圖謀不軌。」
8.春水泡梨花(8)
春水泡梨花(8)清水
一路上都牽著手,捂熱了就換一隻。等站在了門口,寧安不鬆開,摩挲著慕長洲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想了想單獨捏著中指,錄入了指紋。
「你很喜歡它。」慕長洲任由她拿捏著,即使能察覺到些微的顫抖,指間也被捏得有點疼。這隻手指是慣用的,解鎖什麼慕長洲都習慣用,不知什麼時候被寧安記在了心裡。冷熱交替,鏡片騰起了霧,藏住了瞳孔里的溫柔和欣喜。
「任勞任怨,功在千秋。」寧安開著玩笑,完成錄入後,自然是慕長洲開了門。
行李箱打開了,慕長洲找出了幾件衣服,抬頭看向寧安:「我的衣服放哪裡?」
「先隨便放,明天一起收拾。」寧安有些晃神,被極好的掩蓋住,她去燒了熱水,等的時候,慕長洲走了過來,拖著餐椅,像個孩子一樣,抱著靠背坐下,兩隻腳還會翹一翹。
兩個人在燈下對視著,誰都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寧安看她的短髮,看她幾乎沒變過的下頜,神色里深藏起來的冷淡。
慕長洲則是在想,美色誤人,誠不我欺。從前寧安是校花,十幾年過去,校花依舊是美人。歲月賦予她的是久讀不厭的氣質,甚至慕長洲不得不承認,這是她體驗最好的伴。
「我喜歡喝茶,能放一套茶具麼?」慕長洲眨了眨眼,時差的原因,精力很差,尤其吃過飯不久,這時候更困,忍不住了,她就打了個哈欠。
「可以。還有呢?」寧安回過神,以為她口中的茶是國外的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