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長洲擺平了,她沒開口。
刷卡進門,推了箱子入內,兩個人才進去,門被踢過去,「咔噠」一聲,關住了。
一頭名為「欲」的猛獸,也出了牢籠。
慕長洲一把抱起她,隔著厚重的冬衣,緊貼著綿軟。唇間熾熱,連呼吸都能點起火。寧安捧著她的臉頰,一聲聲叫她的名字。
都把外衣脫下來,這種渴求不降反增。慕長洲抵著她的額間,「寧安,你一定做了什麼,不然我為什麼這麼想你?」
「那你認不認?」寧安沒去問什麼愛與不愛,往後退開,拉著她去衛生間。
水龍頭放出了溫水,骨節分明的手被寧安潤濕,打上洗手液,揉搓了所有的角落。
慕長洲搭著她的肩頭,在燈光下閉上眼,沉沉出著氣。
「好了。」寧安關了水龍頭,下一瞬就坐在洗手台上,
慕長洲微仰著頭,親吻細膩的脖頸,親吻輕巧的下巴尖。唇瓣刻意繞開了,鼻息遍布整張臉。
「我總覺得懸浮,在H市不曉得怎麼形容。」慕長洲倏爾開口,剝著熟悉的面料,話說來清冷:「隔了十幾個小時的時差,才明白這種感覺是懸浮。什麼都有了後,更懸浮。我沒有根,不知道落在哪裡,似乎哪裡都可以,但哪裡都不能讓我安心。」
感受著細膩溫軟,慕長洲用目光鎖著寧安,繼續說下去:「那天我告訴自己,我需要見到你,所以我趕回來。你看,天意都叫我們遇上。」
「是,天意。」寧安摘下她的眼鏡,撫著兩道眉,親吻著一雙深邃的眼眸。
「還好,真的,太好了。」慕長洲閉上眼,沉溺在寧安的一腔溫軟中,心跳不由自主加速,比呼吸還快。
顛簸、漂浮,懸空、跌落。
兩人倒在床上,身體是上好的毛筆,正好拿來書寫情意。黑暗裡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吟哦,其餘的,都被吞咽,拆吃入腹。
只有這樣,心才會落回來,安寧爬過脊背,烙進腦海。
慕長洲吮吸著寧安的唇瓣,身體痙攣,意識騰空。
63.春水泡梨花(63)
春水泡梨花(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