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場放縱局,參與的只有臭氣相投的幾個男人了。章立打著要請客結帳的名義參與,送別時話裡有話:「寧校花,這次我可就算了,下次就算不肯援手,也不用那麼忽悠我。大家十幾年的朋友,怎麼說我也算你的前任之一,和平分的手,還請你惦念點舊情,別讓我這麼難堪了。」
寧安強忍著厭倦,打著哈哈,到了也沒撕破臉。反而是慕長洲,拍了拍章立的肩頭,什麼都沒說,跟在寧安身後。
「我現在真懷疑,他當初追我到底是什麼目的了。」寧安在雪花中嘆息,仿佛曾經單純明亮的歲月都被侵染了不該有的顏色。
慕長洲搖搖頭:「在意這些幹嘛?難道你覺得以後還需要……」
「慕小洲,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天賦異稟,是領域內絕對的強者。」寧安很客觀的回答:「不管別的怎麼樣,章立經營人際關係很有一套,找他辦事不需要花太多心思。然而有時候最缺的就是心思。我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理解。」慕長洲沒有評判的打算,只是握緊了寧安的手:「但你現在有我,咱不缺錢。」
說著話慕長洲緩緩停下腳步,不等寧安回答,從另一隻口袋裡拿出了捂了半天的盒子。
慕長洲言簡意賅:「送你。」
寧安從包裝盒認出了品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直到冰涼的腕錶戴在了左腕,她正囁嚅著,卻看到慕長洲又拿出了同品牌的盒子。
「寧安,曾經我認為感情需要立場,需要一堆堆的理由,才能去面對和付出。曾經的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面對你想捧出的真心,只好視而不見用逃避來解決問題。現在和將來,我很確信,我愛你。」慕長洲長舒一口氣,似乎對自己臨場的發揮還算滿意,將戒指取出來,繼續說:「上次買得太匆忙,這次其實挑得也超快,以後你再挑。」
「要多少都給我麼?」寧安的眼眶已經紅了,伸出的手也在顫抖。
「都給。」慕長洲把彼此的戒指都換了新的,舊的收起來,握著寧安的手給她捂著,自己也紅了眼圈:「謝謝,謝謝你等我。」
「謝謝你,腦子好使想得明白。」寧安故意說了這句話,沖淡了有些傷感的氛圍,她抬起手欣賞著新戒指,夸著慕長洲:「這枚我也喜歡,只是沒捨得買。」
「那……以後每年都買一對?明年你挑吧?」慕長洲和她默契地轉過身,學著她的樣子伸出手一起看,直到彼此交握,就這樣慢慢走。
「那說定了。」寧安想了想就笑:「等我們老了,每天選戒指戴,那得戴多少天不重樣啊?」
「到時候也每年都買。」慕長洲想著彼此白了頭髮,走路都搖晃的樣子,就難以置信,一路說著閒話,到了學校附近的餐廳,謝珽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看來人已經到了。
遠處的教學樓還有燈光,校長也住在附近,也快要去拜訪了,慕長洲問:「寧安,老張那邊的事情結束有空麼?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有。」寧安想都不想,飛快答應了。
於是慕長洲不再提要去哪裡,兩個人一進門,就看到角落的謝珽站起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