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群少年聚在一個場館裡做劇烈的體育運動,可想而知,體育館裡的溫度不會太美妙。
桃沢月海抱著個風扇猛吹,恨不得把自己切塊塞進冰箱裡。
她這會兒腦子都被熱得糊成了一團,根本分不出心去思考自己作為經理現在該做些什麼。
好在音駒已經打過兩場,現在正在休息,暫時用不上她。
他們身上還有蒸騰的熱氣,幾乎能具現化出來,桃沢月海怕沾上熱氣,跑到了烏野那邊和谷地仁花坐在一起。
她的隊伍正在和森然打訓練賽,清水潔子負責翻比分牌。
烏野比分一直落後,谷地仁花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有點擔心。
但是瞥到一旁的桃沢月海時,這些情緒又盡數消失了,只剩下好笑:「月海真的很怕熱啊,但是一直吹風扇會感冒的。」
桃沢月海使勁縮成一團好讓風能吹到全身,聽見她的話,嘴裡嘟囔著:「沒辦法,夏天太熱了嘛。」
她看了一會兒烏野的比賽,有點好奇研磨的新朋友是哪個,一個個盯了一圈,感覺都不太像。
烏野又一次輸掉了練習賽,排著隊做魚躍懲罰。
那個姿勢看著就很疼,雖說有雙臂支撐著做緩衝,但也是實打實的撲到了地板上,桃沢月海苦著臉移開眼睛不敢再看。
好像再多看一眼,這痛就要跟著轉移到她身上了。
她移開的視線剛好對上了孤爪研磨的,他正坐在地上喝水。
桃沢月海指指自己的風扇,無聲詢問他需不需要。
孤爪研磨搖搖頭拒絕了。
壞也就壞在這裡,兩人的動靜引來了黑尾鐵朗的注意,他目光在桃沢月海和風扇之間打了個轉,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當即就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糟糕,她完全忘了小黑也在。
孤爪研磨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畢竟他也是被黑尾強勢鎮壓的一員。
黑尾鐵朗越走越近,他個子很高,站在坐著的兩人身前時,壓迫感十足。
谷地仁花已經開始發抖了。
「你吹了多久風扇了?」黑尾鐵朗彎下腰問。
桃沢月海心虛:「……也沒多久。」
她心虛的樣子和別人不太一樣。
具體表現為:目光集中,眼神真摯,嘴唇微抿著,看上去一臉正派。
靠著這幅樣子,桃沢月海從幼稚園開始就是老師和鄰居眼裡的乖小孩。
明明是在畫室里睡了一整天,傳出來的卻是她辛苦鑽研畫技;上課無論睡覺還是發呆,都有大把人覺得她是在努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