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好好學習國文了,哪怕只是多看兩篇課文,多學幾個詞語,怎麼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桃沢月海,你好遜哦。
她這麼想著,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首先是胸口,像是被水堵住一樣,又沉又悶,緊接著擴散到四肢。
手指開始變得冰涼,雙腿也開始泛起酸軟。
久違的,電量不足的感覺。
真奇怪。
明明以前只要看見赤葦學長,她多多少少都能充一點電的。
現在哪怕是面對面站著說話,她都能掉電。
大概是,人類漫無止境的欲.望在作祟?
桃沢月海腦袋放空。
這種時候再思考,頭會很疼的。
她的狀態是肉眼可見地在變差。
赤葦京治一時間竟有些慌亂。
他對桃沢月海的這種消極狀態並不陌生。
以前每次在學校里看見她的時候,她看上去都很累的樣子。
撞見她逃體育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自從兩人關係升溫後,他已經很久很久沒看見桃沢月海露出這種被抽空力氣的樣子了。
這一切發生的莫名其妙。
但他隱約好像又抓住了什麼。
赤葦京治試探著將手掌放到桃沢月海的腦袋上,輕輕摸了兩下。
這次的電流很細微,幾乎沒什麼痛感。
桃沢月海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赤葦京治一愣,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又很快舒展開。
他敏銳地發現少女似乎稍微有活力了一點。
具體表現為,她瞳孔略微放大了一點,身邊的低氣壓也開始緩慢消散。
前面的人已經結伴去玩了。
孤爪研磨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什麼表情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今天怎麼這麼心平氣和。」黑尾鐵朗跟上,調侃他,「放棄了嗎?」
「阿月很喜歡他。」孤爪研磨反覆回憶著最近兩人的相處,怎麼也沒法忽略那股違和感。
自從上了高中以後,桃沢月海的變化有點大。叫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黑尾鐵朗欣慰道:「研磨也長大了啊。」
「……小黑,你現在的表情很噁心。」
「……這樣說就過分了啊!」
……
木兔光太郎湊上來剛誇了桃沢月海兩句,就被白福雪繪和木葉秋紀協力拉走了。
兩人臨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個奇怪的,笑眯眯的表情。
這表情桃沢月海已經很熟悉了,翻譯一下就是:你們好好玩,不打擾了。
桃沢月海仰頭去看赤葦京治。
他也低著頭在看她:「有想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