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微紅,
好可愛……怎麼能這麼可愛。
桃沢月海心裡天人交戰。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彎下腰,飛快地在赤葦京治臉上親了一下。
好軟哦,還香香的。
她親完就跑,從柜子里翻出一個靠墊來,塞進赤葦京治腰後。
這軟榻她坐過好幾次,挺費腰的,坐久了不太舒服。
赤葦京治還是那副任人宰割的誘人模樣。
這誰頂得住啊。
桃沢月海坐到他旁邊,戳戳臉,又摸摸頭髮。
好軟。
他怎麼哪裡都軟,連頭髮都是細細的。
「桃沢,我是什麼玩具嗎?」在桃沢月海摸到他腰上的時候,赤葦京治按住了她的手。
手掌下腰腹的觸感很硬,他畢竟是打排球的運動系少年。
桃沢月海指尖動了動,被壓得更實。他甚至強硬地分開她的指縫,手附在她手背上面,用自己的五指填滿空隙。
怪怪的。
桃沢月海莫名從他這緩慢的動作里察覺出幾分曖昧來。
她視線移到赤葦京治的臉上。
依舊是迷茫的。
也是,他才剛睡醒,怎麼會有攻擊性呢。
她放下心來,往他身上靠:「今天很累了吧,蹲著都能睡著。」
她語氣中滿是心疼的意味,臉頰和掌心都是柔軟的。
是人畜無害的兔子,沒有一點進攻性,更別說反抗能力。
赤葦京治溫聲道:「還好,沒有特別累。」
那就是累的意思。
桃沢月海自認對赤葦京治的語言習慣也還算了解。
他不會告訴她在山上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沒有遇到危險。
更不會抱怨他走了多少路,怎麼弄得手掌和衣服上都粘上了泥土。
他只會把她圈進懷裡,還怕自己手上的泥土會弄髒她。
桃沢月海眼眶又有點發熱,她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才把淚水憋回去。
雖然她沒發出聲音,只是往他身邊貼得更緊了一點,但赤葦京治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起伏。
他大概能想到她在難過什麼。
赤葦京治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上高中後,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先是有個情緒跌宕起伏的木兔光太郎,現在又來一個笨蛋一樣的女朋友。
不過感覺還不錯就是了。
他正要說話,就聽見桃沢月海小小聲卻很堅定的話:「那你要不靠著我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