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沢月海摸摸自己的頭髮,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覺比平時要順滑很多。
她又拍拍自己的膝蓋:「來睡覺吧!」
赤葦京治:「……」
合著你還沒忘記這茬啊。
他無奈地笑了笑,說:「好。」
他態度一從容,桃沢月海就不好意思起來了。
她坐好,揉了揉自己的腿,雖然沒多少肉,但是挺軟的。
「來吧。」她如臨大敵。
赤葦京治順從地躺下。
他腦袋枕上來的時候,桃沢月海整個人都僵住了。
頭髮蹭在皮膚上……好奇怪的感覺。
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將手掌搭上去,輕輕撫摸赤葦京治柔軟的髮絲。
他閉著眼睛,褪去了平日裡的銳利感,看著甚至有點乖。
白熾燈明晃晃的,兩人的影子清晰可見。
桃沢月海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嘗試著把手掌搭在他眼皮上。
太亮了,他又沒有開著燈睡的習慣。
手掌下的人輕輕顫抖了一下,睫毛刷在掌心,痒痒的。
他真好看。桃沢月海胸腔中湧現出無盡的安定感。
如果能一直這樣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這麼想著,桃沢月海也合上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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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京治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但是眼皮上的掌心太柔軟了。
他不自覺地墜落進溫柔夢境。
再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他挪開桃沢月海搭在眼皮上的手,適應了一會兒刺眼的光照。
桃沢月海早就睡著了,對他的動作毫無察覺。
赤葦京治給她鋪好床鋪,對著睡著的女朋友犯了難。
他嘗試著環住她的肩膀和腿彎,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來。
沒醒。
他鬆了口氣。
庭院落了雨,滴滴答答拍打在長廊上。
赤葦京治一點困意都沒了。
他把光換成夜燈,又聽了會兒雨聲。
月亮被厚重的雲層蓋住,庭院裡一片昏暗。
他突然記起來桃沢月海那件被他弄髒的衣服。
她肯定還沒洗。
果然,衛生間裡只掛了洗好的內衣,那件短上衣被她丟在了髒衣籃里,大概是想著完了丟進洗衣機。
赤葦京治放好水,擠了洗衣液,著手開始幫她洗衣服。
這感覺就像是他們已經結婚同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