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
提著的心放下一半。
赤葦京治笑著看她,用唇語道:抱歉,很害怕嗎?
桃沢月海搖搖頭。
主要是很害羞。
無論是這樣和他接吻,還是被人撞見,都讓她非常害羞。
「嗯。」赤葦京治眼裡閃著細碎的光,「起得來嗎?」
他很少笑成這樣,好看地無以復加。桃沢月海沒忍住,在他眼尾親了一下。
電流在眼尾這種脆弱的地方綻放,赤葦京治哼了一聲,沒動。
桃沢月海撐著他的肩膀往起爬,可腿軟得要命,剛起來一點,又軟趴趴地跌下去。
她聽見頭頂有壓抑的笑聲。
桃沢月海:「……」
她控訴:「你在欺負我。」
她眼裡還有朦朧的水汽,看起來可愛又可憐。
赤葦京治心重重一跳,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嗯,我在欺負你。」
他把人抱起來,扶著她站好,也看到了那面巨大的鏡子。
有點糟糕。
桃沢月海頭髮還算整齊,只是嘴唇上的唇釉全掉了,還微微腫著。
她一驚,去摸赤葦京治的嘴:「這個是,剛才被你吃進去了嗎?」
「好像是這樣。」
桃沢月海說不出話來。
還以為她是生氣唇妝掉了,赤葦京治心虛:「你應該帶唇釉了吧,我給你補塗上。」
「帶了的。」桃沢月海下意識先回答他的問題,隨後,她又猶豫了,「你會塗嗎?」
「我可以試試。」赤葦京治輕咳一聲。
「哦,那給你。」桃沢月海剛把唇釉掏出來,又頓住了,「可是就算補塗了,待會兒也會被你又吃掉的吧?」
這東西能多吃嗎?對身體不太好吧。
赤葦京治啞口無言,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得對。」
好、好誠實!
他雙手舉起做投降狀:「但這次不會了。」
「怎麼說?」
桃沢月海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她直覺有詐。
果然,下一秒,赤葦京治牽起她的手,吻去了她指尖已經成膜了的那點唇釉。
桃沢月海指尖顫抖著。
黑髮少年頸側還留著一點紅色,她用顫抖的指尖給他抹去。
赤葦京治接過她的唇釉,擰開看了看,又虛空對上她的唇描摹。
桃沢月海期待地看著他,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但是那根唇釉沒落下來,赤葦京治低頭,先碰了碰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