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京治終於鬆了鬆手臂,留給她一個可以輕鬆鑽出去的空隙。
但是桃沢月海沒有離開,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填補肺部的輕微不適。
在赤葦京治想要為此道歉的時候,她又撞進他懷裡:「我還想再抱一會兒。」
「用剛才那樣的力度也沒關係。」她依賴地蹭了蹭赤葦京治的頸窩,控制住自己想要親吻上去的衝動,「我喜歡你抱著我。」
原本已經鬆懈的手臂又一次環上來,這次的力度很輕柔。
桃沢月海的身體很軟,抱著她,像抱著一團雲。
赤葦京治聽見她在自己耳邊說:「也喜歡和你牽手,接吻,或者做別的什麼事情。」
她的聲音也軟,像飄渺的煙霧:「總之,是要和你在一起。」
他掌心是順滑的長髮,另一隻手掌下,則鉗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有時候,我會有點嫉妒孤爪同學和黑尾前輩。」赤葦京治嗓音清冷。
嫉妒他們?桃沢月海輕輕「嗯」了一聲,尾音上揚。
「他們擁有我不曾參與的,你的過去。」
桃沢月海緩緩拍著他的背,像每次他安慰自己那樣,緩慢又堅定:「我小時候性格很難搞的,愁得爸爸媽媽帶我去看醫生,他們覺得我可能有點自閉。」
赤葦京治靜靜聽她講。
她卻不繼續了,轉而道:「但是我覺得,如果是那時候的我遇見你,大概也會像現在這樣,搖著尾巴撲上來的。」
說完,她自己憋不住笑了:「說得好像我是小狗一樣。」
赤葦京治也跟著笑:「你不是小狗,你是兔子。」
「那兔子怎麼表達喜歡啊?」
赤葦京治沉吟:「我想,大概也是搖搖尾巴,或者搖搖耳朵?」
「可是我既沒有尾巴,耳朵也不會動。」桃沢月海陪著他玩。
「這是個問題。」赤葦京治低頭吻在她耳尖,得到懷裡人一次輕微的顫慄。
好麻……
他反覆啄吻著,抱緊顫抖的桃沢月海,聲音因為貼在她耳邊,有點含糊不清:「那就用你自己來吧。」
牽手,擁抱,或者親吻,怎樣都好。
手指,腰肢,或者嘴唇,哪裡都行。
桃沢月海嗚咽一聲,指尖夠到他後頸,那裡有微微突起的骨頭。
她很喜歡這裡,之前看到的時候就想摸摸看了:「那貓頭鷹怎麼表達喜歡啊?」
赤葦京治一愣:「大概……是親吻吧。」
「那你快表達一下。」桃沢月海推推他,興沖沖地催促。
赤葦京治退開一點,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微眯的眼睛裡是暗藏的危險:「桃沢,你這樣,我會忍不住得寸進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