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看了半天,硬是沒從布丁頭少年臉上看出什麼表情來。
哦,是有一點的。他看上去挺嫌棄他們隊伍里那個高個子的主攻手。
「他絕對在想著搞事。」桃沢月海自認對幼馴染非常了解,他眼睛一斜,她就知道他想打什麼遊戲了。
果然,梟谷那邊喊了暫停,孤爪研磨彎彎嘴角,抬頭看了眼桃沢月海。
好、好可愛!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這麼說不太好,但桃沢月海確實有被他可愛到。
貓貓欸!
桃沢月海舉了舉旗,卻看見他臉色瞬間變了。
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凶。
她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破案了。
她舉錯旗了……
救命,她舉成了白金的那面旗!
桃沢月海尷尬地換了只手,試圖補救一下剛才的失誤。
孤爪研磨卻不再看她,一臉無語地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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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難在心裡分出一個更希望對方得到勝利的隊伍,但要論概率的話,桃沢月海不得不承認,是梟谷的贏面更大。
又一次,她站在體育館大廳,親眼看著對戰牌上梟谷的那條線被工作人員畫上紅線。
音駒的名字則孤零零的。
她突然有點難過,但這難過也是平等的。桃沢月海很冷靜地想。
「我給你……」黑子哲也站在她旁邊,話只開了個頭,就被迫打斷。
「怎麼一副要哭的了樣子啊?」黑尾鐵朗從身後按住桃沢月海的腦袋狠狠揉了揉。
他完全沒注意到黑子哲也。
「我沒有要哭,你想太多了。」桃沢月海拍開他的手,「哲也,你剛才要說什麼?」
黑子哲也:「待會兒再說吧。」
「!」黑尾鐵朗這才順著她的視線看見了黑子哲也。
他吃驚:「你什麼時候來的?」
對於這種問話,黑子哲也已經很熟悉了。他幽幽道:「我一直都在。」
「你這種可怕的存在感,真是不管看多少次都讓人沒法適應啊。」黑尾鐵朗感概著,「赤葦那小子還沒來啊?」
「他說晚一點出來。」桃沢月海往旁邊挪,「是想給我們留點空間吧。」
「嘖——」黑尾鐵朗抓抓頭髮,小聲嘀咕,「他還真貼心。」
他就是很貼心啊。桃沢月海漫不經心地想。
明明賽前一副必勝的樣子,還說要什麼獎勵。但是真的說起來,他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什麼要求。
不詢問她到底希望站哪邊,也從不要求她為他做什麼。
甚至只是一個繡了他名字的護膝,就能讓他露出那種柔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