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沢月海猶豫了一下, 舀起一勺,大塊的雪梨冒出了尖。
她試探著嘗了一下。
好甜——
桃沢月海把雪梨咽下, 又吃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感覺嗓子確實舒服多了。
就是有點甜。
「怎麼樣?」黑尾鐵朗問。
「……太甜了。」
桃沢月海用勺子攪了攪, 滿滿的雪梨和銀耳:「感覺放了很多糖,但和砂糖的味道不太一樣。」
她又喝了兩口,感覺實在沒什麼胃口。
「咳——」黑尾鐵朗扒開自己的飯盒,覺得咖喱還是要甜的好。他笑眯眯說,「不喜歡啊?那換洋蔥湯好了。」
「赤葦可是特地帶了材料,想做給你喝。。」
桃沢月海呆愣愣的去看赤葦京治。
他撐著臉看她,滿眼笑意。
桃沢月海:「……我覺得還是不要麻煩赤葦學長的好,而且——」
她連忙低頭喝粥:「浪費可恥!」
赤葦京治眼裡的笑意更甚,他抽了張紙巾,在她嘴角輕輕擦了擦。
桃沢月海偏偏腦袋,方便他擦。
黑尾鐵朗看不下去:「乾脆讓赤葦餵你喝唄。」
他本意只是調侃,但沒想到桃沢月海真的心動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可以嗎?」
赤葦京治很難對她這個眼神說不,於是接過粥盒和勺子,舀起一勺餵到她嘴邊。
這粥放了好一會兒,早就不燙了,倒不用他再吹一吹。
桃沢月海很開心地咽下,又把勺子拿回來:「也餵你喝。」
她勺子都遞到赤葦京治唇邊了,又突然轉了個向,自己喝了:「不行不行,感冒會傳染給你的……」
「等等——」桃沢月海突然睜大了眼睛。
她剛才在樓上的時候剛睡醒,腦子很懵,好像直接抱上去了?
這怎麼行,要是給他傳染了感冒,她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桃沢月海當即去翻藥箱,又倒了杯正常溫度的水,「噠噠」跑回來。
「給,吃藥。」
赤葦京治不明所以:「吃藥?」
「怕傳染給你。」桃沢月海把水放到他手邊,「你吃兩粒,預防一下。」
黑尾鐵朗看不慣她這幅樣子:「怎麼沒說讓我和研磨也預防預防。」
「你別帶上我。」孤爪研磨往旁邊挪了挪。
桃沢月海看了他倆一眼,表情很奇怪:「我們是有密切接觸過的,所以才要預防。」
至於是什麼樣的密切接觸,不用她多說,黑尾鐵朗自己就能想像。
他一噎,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