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陈令折的声音开始颤抖,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头,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章萧的口中说出。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章萧反问他,“我是不会和我的妻子离婚的,你想要爱情,我可以给你,想要金钱,我也可以给你。”
陈令折站起起来,在漆黑的环境里准确无误地揪住了章萧的领子,让章萧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章萧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去,碰倒了搁置在桌上的玫瑰花瓶。
章萧没有发怒,只是整了整领口,他说:“我走了,令折。”
这个男人,连道别的话都是冷漠里夹杂着温柔,他说,我走了,令折。然后,他就真的走了,甚至没有为他们过去三年的日夜做过一点真诚的挽留,似乎在他眼里,陈令折并不是唯一的,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他可以虽是撒手就走,不承担任何的感情债务。
下午两点半,江航行掐点敲门,陈令折换好衣物来开门。
“你真是准点。”
“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抵达世纪公园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气温又下降了几分,公园里仍有许多来看樱花的,多半都是些青年人,携爱人恋人一块儿来,这大概就是年轻人的恋爱,和他与章萧的恋爱模式完全不同,陈令折打住了自己的思绪,强迫自己不许不可以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章萧两个字。
真的没必要再自己折磨自己,你看看,你过得这么不好,而章萧呢,有妻女环相伴左右,多快活啊。
江航行不动声色地牵住了陈令折的手,陈令折疑惑地看着他,他说:“你老走神,人潮会把你冲走的。”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想他吗?”江航行皱着双眉问,神色格外凝重。
陈令折吭哧一笑:“是啊,我在想他,我为什么不能想他?”
“他不值得。”江航行又气又恼,可却反驳不了什么,人家爱想谁想谁,ganta何事?
“他不值得,难道你值得吗?”
“我”江航行将陈令折的手握得更紧了,“我总比他好些。”
他的声音很小,被淹没在来往的人潮里,涌向了别处,而那别处,总归不是陈令折这里,其实没有谁不值得的,不值得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自己这一条贱命,是从死神手里逃出的,是要归还的,不是今日便是明日,只会太早不会太晚。
一树树的樱花确实漂亮,满眼都被浸泡在粉红相间的花海,但说句实在话,这儿真是人比花朵。
陈令折反扣住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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