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濤現在簡直是陸瑛的迷弟,一看吳婧豎起的大拇指,立馬歡呼道:「我賭一個,我賭陸瑛哥會回來!」
連翹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扔下一個你們慢慢玩吧的眼神,往前院去了,留下兩個竊竊私語的人。
以前的每一個新年,連翹都在連家村,因為她爸媽根本沒時間回家,爸爸是□□,媽媽是精神外科主任醫生,過年期間一個在各地走訪,一個不是值班就是排了手術,這麼多年來,連翹早已習慣沒有父母的新年了。
不過今年還有吳婧,小濤,還有幾個房客陪她一起過年,和往年有些不一樣了。連翹在堂屋的靠椅坐下,小英立馬跑了過來趴在她腳邊,她摸了摸小英,靠向椅背,看著院子裡花草,視線又不自覺地轉到東面的房間,然後鬼使神差地站起來,朝那間房走了過去。
桌子還是那個桌子,椅子還是那個椅子,可是人已經離開了,連翹都不知道自己來這房間幹嘛,看到,就來了。她在那間屋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出去,都沒有給自己找到一個進來的理由。
剛一出門,就被吳婧逮了個正著,笑嘻嘻地跑過去:「還以為你上哪了呢,原來在這裡,」又壓低聲音,說:「這是想人家了?」
連翹被抓正行,吳婧還沒說話時,臉就紅了,這一下,更是臊的厲害,立馬抻著腦袋,說:「想什麼想?窗戶沒關,我來關窗戶!」
吳婧一本正經:「想就想了,又不丟人,喜歡一個人,不想才怪了。」
「懶得跟你說。」連翹白了她一眼,趕緊跑了。
幾人都是留守兒童,聚在一起打牌,又在院子裡烤紅薯,晚些時間還領了連爺爺連奶奶的紅包,一個初一就這麼過了。
晚飯時間,連爺爺讓小濤把奶奶也接過來,一家人還有四個房客一起吃飯。四個房客見人多,開始還有點拘謹,好在小濤和吳婧話多,幾個年輕人一下就聊開了。
「像你們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不像我們,社畜的命。」眼鏡男人看著眼前歡樂溫馨的場景,想起自己悲慘的工作,忽然感嘆起來。
桌上人都愣了下,氣氛都降了好幾度。眼鏡女孩立馬跳出來,推了推眼鏡,說:「他們做投資的壓力大,到處跑項目,看項目,項目不成,自己就賺不到錢,完全給乙方打工了,他這是看到你們無憂無慮的,羨慕。」
連翹懂創業的不易,也懂投資人的悲哀,忽然想到什麼,她看著眼鏡男,說的很婉轉:「要是你上頭的人很厲害,就能輕鬆不少吧?」
話一落,眼鏡男人看了連翹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悲哀,然後輕笑了聲,像是放開了情緒,說:「你們不是做投資的,可能不知道,我們行業幾個月前,有個公司就被洗牌了,我們這圈子裡最牛逼的投資人都被洗走了,你說上頭的人要厲害,那得要多厲害才行?」他說完,停了下,又重音強調:「那可是最牛逼的投資人!」
連翹自動代入那個牛逼的人就是陸瑛,而且已經感覺自己全身血液都冷卻了,手也在顫抖,就快握不住筷子,好在吳婧發現,握住了她的手。連翹吸了口氣,幾秒鐘內回想了和陸瑛所有的對話,在內心告訴自己,他說的肯定不是陸瑛,但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您說的是陸瑛?」
眼鏡男人睜大眼睛,似乎是沒想到在農村也有人認識陸瑛,他木然地點了點頭,說:「就是他,你也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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