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最老實的阮阮也坐了起來:「我也是,好難受啊,明明累得不行卻睡不著。」
西里爾搖頭:「看來咱們四個是同時失眠了,要不等天亮我們去看看醫生?」
「這裡的醫生你也信得過?」車宿顯然不贊同西里爾的提議。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今天路過一個小診所,外面排了幾十人等著看病。」西里爾忽然想起白天的事,「診所的牌子上還貼著『專治失眠』四個字。」
他們聊這些的時候,葉慕慢慢抿起唇,嘴角的弧度變得平直,眼神也變得有些撲朔。
「葉慕?」阮阮最先注意到葉慕的表情,「怎麼了嗎?」
葉慕的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摩挲著,忽然問道:「你們之前也失眠嗎?」
「不失眠。」阮阮有些納悶,「說起來也挺奇怪,我的睡眠質量一直很好,屬於沾枕頭就睡的那一種,難道是我在這裡水土不服影響睡眠?」
車宿看了兩眼葉慕,又把視線在阮阮身上停留兩秒,明白了:「你懷疑我們集體失眠是有人搞鬼?」
阮阮後背頓時涼了一下,難道任務並沒有完畢,還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他們?
西里爾幾乎和車宿同時反應過來,他開始回想這幾天的經歷:「整體來看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不過我們的失眠情況確實是逐漸變重,昨晚我還能睡兩三個小時,今天卻一點也睡不著。」
「看來『失眠』是一個偏慢性的病,它在一點一點改變我們,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病症越來越嚴重。」葉慕思索道。
車宿點頭:「這種病症仿佛有人在每天少量多次的給我們下毒,這不太像是卡牌造成的,如果有卡牌一直持續的作用在我們身上的話,我們不可能全都毫無知覺。」
「但是……」阮阮覺得這事細思極恐,「既然我們四個同時中招,那是不是說明對方就在我們身邊,甚至於我們四個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說不定此時此刻我們的談話也正在被人監聽……」
四人全都沉默了,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他們全都中招,可他們卻一點對方的線索都沒有,這種人為刀俎他們為魚肉的感覺差到了極點。
昏暗的檯燈把葉慕的臉照得有些模糊,她摩挲著桌面的手指忽然一頓。
「不對。」她突然開口道。
車宿三人的視線齊齊射向葉慕:「什麼不對?」
「紋路不對。」葉慕動手快速將桌面上的二十多張卡牌鋪開,她視線銳利地從每一張卡牌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