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形式也不容樂觀。
雖然她毀壞了開門裝置,外面的人暫時不能進入,但他們三人此刻也成了瓮中之鱉。
「救援的人怎麼還沒到?」西里爾蹙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話音剛落,實驗床旁邊的光屏就亮了起來。
還是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氣定神閒地靠坐在椅子上,姿態中透著掌握一切的自信:「歡迎光臨,基地管理者的繼承人,基地首富的繼承人,還有……易了容的葉慕。」
「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這樣對我?」車宿冷冷看著他。
「為什麼不敢?」男人朝車宿聳了聳肩,舉杯優雅飲酒道,「我剛剛說的很清楚,基地管理者的繼承人,重點是『基地』這兩個字,可現在我們在基地外,你的身份在這裡不值一提。」
西里爾:「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從你們進入貧民區的第一天起,你們的行蹤就全在我的掌握中。」男人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我都認可違規售卡的組織被你們端掉,可你們怎麼就不知道見好就收,還非要來這裡?說實話,我本來沒打算殺你們,這是你們自找的。」
「別說大話。」葉慕反嘲道,「殺我們?你真有那個本事嗎?我們出事會產生多嚴重的後果你應該很清楚,管理者的力量,首富的力量,制卡師協會的力量,瑞永聯大的力量,這些你承受得起嗎?你以為你們的齷齪事不會被發現?」
「只要這裡的一切和你們一起消失,那麼任誰來也查不出蛛絲馬跡。」男人緩緩搖晃著酒杯,「放心,你們死得不冤,這裡所有人都會陪你們一起,沼澤會將這裡吞噬得一乾二淨,連一片小小的玻璃都不會剩下。」
「你這個瘋子。」西里爾冷厭道。
「你們對我們現在所研究的偉大事業一無所知,你們無法想像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會對未來造成多麼大的影響!」男人眼神忽然變得嚴肅,「為此,再多的犧牲都是合理的,我們以此為榮!」
車宿冷嗤一聲:「瘋得還挺徹底。」
男人把最後一口酒飲下,手指放在一個遙控按鈕上,做出按下的準備:「你們也不用拖延時間了,只要我打開這個建築外層的防護裝置,大家就可以一起永遠消失,無影無蹤,無人發現。」
「最後一個問題。」葉慕突然道,「鄭洹是怎麼回事?」
西裝男人挑了下眉:「你知道他?」
「身為國老的弟子,我也算是高級制卡師協會的半個成員,知道他不正常嗎?」
聽到「國老弟子」這幾個字,被控制在牆角的一名醫生忽然微微掀起眼皮看向葉慕半隱藏在袖口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