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锘尘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闻了闻餐盘里还冒着热气的新鲜出炉的点心,欣然的点着头:“嗯!好香呢!谢谢你!helen!”他抬眸对她目光含情,称呼,却不再是被他尘封起的婉心。
夏婉心微笑着,忽而想起问及:“对了,暖暖说昨天你答应今天要带她去学游泳?”严锘尘点着头:“嗯,暖暖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学游泳的事,所以央求着要我带她也去学。”
“可是她还那么小,我不放心,一旦不小心呛了水什么的就不好了。”夏婉心担忧的说。
“嗯,那好!一会儿我去接她会跟她解释一下,或者带她去游乐场玩儿一通,她应该就把这事儿忘了。”
“你真是个狡猾的爸爸!”夏婉心笑着瞪他一眼,而后转身又回去后厨,看她走远,戴威又不禁压低声音问:“阿诺,暖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是我啊!”
戴威摇摇头,“得了吧!你骗得了失忆的helen,骗不了我!”
严锘尘只晦涩的笑笑,没有回答戴威这个问题,而是低头吃起夏婉心给他煎制的点心,没吃几口,戴威的问题又来了,
“对了阿诺,我们集团下一步准备进军国内市场,所以我打算着要和董事长提议让helen和我一起…”
“我不同意!”严锘尘忽而抬头一口否决戴威未完的话。
戴威皱起浓眉,“为什么?”
“我不想她回国,这里的日子,过的更安逸些。”
“你是觉得这样,你自己的心可以更安逸吧?”戴威一针见血道。
严锘尘心思被拆穿,不怒反笑,“戴威,谢谢你这么了解我,你说的没错,我害怕让她回国,害怕她见到她过去的亲人朋友,怕她想起过去的事情,怕她变回曾经的夏婉心,因为那样,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戴威表示理解的点头,却也觉得不妥,“可是阿诺,你不怕当有一天她恢复记忆后,得知你欺骗了隐瞒了她那么多,她也许那时会恨你如今的自私?”
“如果她终将恢复记忆,那么我注定是得不到,恨与不恨又能怎样?所以我想要赌一把,如果她不会恢复记忆,就会一直接受着我为她量身打造的这个身份,那么,我便势在必得。”严锘尘深意的说着,起身离开座位,拍拍戴威肩膀,“行了好兄弟,谢谢你一切善意的提醒,我该去接我和如意的宝贝女儿了!”
戴威坐在位置里,目送着严锘尘走出餐馆,他暗自锁紧眉头…
而餐馆后厨里,夏婉心正在灶台前,系着围裙,带着厨帽,像模像样的在给一位五十多岁的花季中年妇人打下手,这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是这家中餐馆的主人,也是主厨,更是中英混血戴威的中国母亲。
三年多之前,那场大火里,戴威当时也在纽约那起火的酒店餐厅里,逃生之际,他现了昏倒在火势中的夏婉心,然后把她救回来,结果她醒来却记不起了自己的身份家世及所有的前尘往事,于是便被善心的戴威母亲暂时收留在了这家餐馆里,直到现在,她虽然已经去了戴威的公司上班,但每周末或一有空闲都会来帮忙,戴威母亲性格爽朗,时间久了,夏婉心便和戴威母亲相处的融洽亲近,似母女也似姐妹,她们之间无话不谈。
就像此刻,戴威母亲边干活边问她:“helen,我看阿诺对你和暖暖都是那样悉心和宠爱的样子,那你有没有想过,和他再在一起呢?”
“嗯…”夏婉心歪了下脑袋,苦思冥想一番,才说:“其实干妈,我知道他对我和暖暖特别好,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些什么看不见的隔膜,可究竟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毕竟我失忆了。”
戴母惋惜似的轻叹一声,“唉!是啊,还记得三年前,戴威把你救回来,你一睁开眼,问你姓谁名甚都不知道,我们才了解你该是失忆了,就在我们不知要把你送去何处时,阿诺突然来了,他那么激动的告诉戴威,你是他遗失的恋人,当时我看着相识了好多年的阿诺,他曾经和我们戴威一样都是轻易不动感情的花花公子的类型,可看到你时,他表现出的那种热泪盈盈的欣喜样子,我便知,你在阿诺的心里,分量很重…”
戴母的话,让夏婉心微笑间,眼底也默默隐现出一丝迷茫和忧伤,不禁喃喃的感慨:“所以说,失忆最可怕之处,就是最亲最爱的人站在面前,却容易把他当成了陌生人,或是被对方告之曾经有多么相爱,可失忆的人,却连相爱过的一丝丝心的痕迹,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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