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知道吗?过去那三年多的时间,日日夜夜,我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你还能活着站到我面前,哪怕让我即刻死,我也能闭上眼睛了,所以当我在那天重逢你之后得知你失忆的事情,我心里很难过,也很庆幸,至少,我三年里的愿望实现了,你还活着,并真实的站到了我眼前,那么即使你想不起我来,又如何呢?只要我清楚,你就是我用尽十余年刻骨铭心深爱的婉儿,只要我确定,就足够了!”
严邵倾的话语,字字句句,太过深情动人,让夏婉心不得不为之触动,尤其望尽他幽深的眼底那隐隐的雾光,她更加越对这个男人说过的话语感到动容与迷茫,越,也想探知究竟,她是否真的如阿诺所说,并不是这个男人要找的女子?
于是,她怔怔的问他:“先生,你为何如此确定我就是她?”
“因为我送你的这个,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件珍宝,那是我们四年前结婚不久在一次珠宝拍卖会上我为你拍下的,我当时当着很多人还有媒体的镜头对你许下了挚爱一生的誓言。”
倾一只手抬起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戴着鸽血红宝石手链的皓腕,说着,另一只捏在她下颚的手缓缓抚上她粉红的唇瓣上那枚桃花痣,继续道:“还有你唇上这枚痣,早在十年以前,它就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里…”
夏婉心闪烁着长睫,听着严邵倾告知的一番番,她看看被他握住的皓腕上那条珍贵的鸽血红手链,再垂眸看看他抚在她唇上的那带着微微凉意的手,她默默的陷入沉思中……
只是,不等她沉思几秒,忽而冲过来一把力量扯开了她和寻妻的男人之间的距离,她凝神看去,是阿诺突然来到!
“严邵倾,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她是helen,是我的人,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严锘尘挡在夏婉心身前怒不可揭的样子对严邵倾吼道。
严邵倾微微勾唇,不怒反笑,“严锘尘,你这是何苦呢?千方百计编织着各种谎言欺骗着我的婉儿,但你欺骗得了失忆的她,也欺骗得了你自己和我吗?你以为,我会愚蠢到相信你所说的谎话就此罢手,而放下我天涯海角好不容易找到的妻子吗?”
“严邵倾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她不是你的婉儿,更不是你的妻子!她是我的helen,是我的女人!”严锘尘攥紧拳头,越抓狂的道,他实在不能够允许,他努力努力编织的美梦就这样因严邵倾的出现而轻易被摧毁幻灭。
严邵倾唇边的笑意讽刺的意味更深了几许,挑起剑眉盯紧他:“严锘尘,凡事要讲证据的,我说她是我的妻子,因为我们有法律的凭证,那么你呢?你说她是你的女人,你们有…这个吗?”说着,他从笔直的西裤兜里掏出一个红灿灿的小本子,举到严锘尘面前。
严锘尘眯起狭长的眼眸盯着那红本子上面“结婚证”几个赫然的字,那字幕刺得他眼仁生疼,想到夏婉心就在他身后也看着这一幕,他急忙伸手去想要夺过那只攥在严邵倾手里的红本,但还未触及就被严邵倾倏尔又将结婚证收回了西裤兜里。
严邵倾单手插在西裤兜里,唇边那讽刺的笑意缓缓收敛,盯着原地气急败坏样子的严锘尘,迈近他一步,郑重而低冷的道:
“严锘尘,我早说过,别跟我争,当你真的惹恼了我,我绝不会再顾念过去的兄弟情,而这一次,你已经不只是惹恼了我,而是伤害了我,更伤害了我挚爱之人,所以……”
他的话到此,阿川带着几个壮健的黑衣保镖突然冲进了餐厅里。
夏婉心看着冲进来的一行黑衣保镖直奔严锘尘而来,她惊恐的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动阿诺!”
但保镖们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身手矫健的几下就把抵抗的严锘尘制服住,严锘尘被几个保镖一起死死摁在餐厅地板上,还在愤怒的嘶吼,死命的继续着谎言:
“严邵倾!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的女人抢走!你想夏婉心想的疯了!只要遇到和她长得像的就费尽心力想要得到!你别做梦了,夏婉心已经死了!她是我的helen,不是你的夏婉心!”
夏婉心眼看着阿诺被几人摁在地上,她紧张的也顾不得思考其他,只是扑上去拉住严邵倾的胳膊,怒然而惊恐的求他:“我不管你是谁,求你放过阿诺,不要伤害他!”
严邵倾蹙紧剑眉望着为另一个男人求着他的夏婉心,有丝难过的说着:
“婉儿,是他一直在伤害我,他曾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他先是伤害了我,然后又欺骗了你,伤害了你,所以我不会再饶了他,你也别费心劝我了!”
话落,他对身后的阿川一挥手,阿川随即命令那几人将严锘尘拉起来强行带出了餐厅。
夏婉心惶恐的想要过去阻拦,但严邵倾却一把将她拉进了他怀里,紧紧的,牢不可破!
他是誓过的,再找到她,绝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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