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比说让妈咪不要着急,等妈咪想好了那件事,爸比就带暖暖回去见妈咪!暖暖会很想妈咪的!妈咪要快点想哦,拜拜!”暖暖在那端乖乖说着挂了电话。
夏婉心攥紧手机,死死咬住嘴唇,恨恨的跌进沙里,她很清楚暖暖在电话里传达给她的说让她快点想的那件事是什么,她也很清楚,严邵倾是铁定了要利用暖暖这块她的心头肉来威逼她妥协。
此刻她的愤怒已然大过了先前的悲伤,而且还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的商界王者,却用这样卑贱的手段来逼迫她一个女人,而且是他口口声声深爱的女人,她越愤恨,好想狠狠骂他一句无耻,但可恶的是,她再打过去他的电话,他却转移了小秘书。
整整一夜,她在洋房楼下沙里坐等,等到天亮仍不见严邵倾带着暖暖回来,她几乎要疯了,大早,严氏刚上班她就冲进去直奔顶层。看到陈黎明就气势冲冲的问:“老陈,告诉我,严邵倾到底在哪儿?她把我的女儿带去哪儿了?”
“婉心你别急,邵倾不会伤害自己女儿的。”
“那他到底要做什么?”她控制不住的朝陈黎明咆哮,咆哮过后又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渐渐无力的蹲下去,抱紧双臂缩在严邵倾办公室门外,伤心的喃喃问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错的是我吗?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子来惩罚我?”
“没有人想要惩罚你!”严邵倾的声音从陈黎明身后传来。
夏婉心听到他的声音,腾地一下站起身,像泄了气的皮球又瞬间膨胀起来,她大步朝他奔过去,见他身边没有暖暖的小身影,她愤怒质问:“严邵倾,你把我女儿带哪里去了?”
严邵倾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看尽她透红的眸底那满满的不安和急切,让她担忧惶恐实在也是他不得已,心疼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却被她狠狠一把挥开,怒声痛问她:
“严邵倾!你害死我的母亲,害我姐妹更名改姓,害我失忆,这些都还不够吗?难道现在还要害我失去女儿让我痛不欲生吗?”
“婉儿,不用担心,暖暖也是我的女儿,我会把她保护很好!也不会想让你失去她。”他蹙紧眉温声的安抚她。
随即上前一步,道:“婉儿,我们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说着,由不得她挣脱,扣死她的皓腕拽进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上的一刻,夏婉心先愤愤道,“严邵倾,我和你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所以请你不要卑鄙的用女儿来强迫我,那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既然无论怎样都是恨,那也无所谓有多恨。只要你不再离开我身边,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他转过脸面向她,幽眸之中满满坚定。
“严邵倾,你让我觉得可怕!”她揪紧眉心恨恨道。
他嗤笑浮过,“同样的话,你也曾说过,同样要离开我的事你也曾做过,而我,同样再失去你的错误,却绝不可以再犯!”
他坚不可摧似的决心,让她感到越无力,疲倦的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口气,问着他:“严邵倾,世间好女子数不尽数,为什么独独要紧攥我不放?”
“我不想再说我有多爱你!”他抬手捏起她倔强的下巴,眸底难掩痛色,遗憾的语气继续说着:“因为如今的你,也许已经忘了你曾有多爱我,那时候你会因为深爱我而不忍恨我,会因为想到要离开我而纠结难受,可现在,我在你眼里,只能看到你对我的恨,和想要离开我的迫切。”
他隐着失落和忧伤的话语,好似利刃划过她心口,却是努力冷漠着,道:“所以说,我失忆了,失忆掏空了我的记忆也掏空了我曾经有过的感情,包括性格,也会因失忆而彻底的改变,也许我曾经是优柔寡断的性子,但如今,我会坚守爱憎分明,当断则断!”
“好一个当断则断!”严邵倾讽刺的勾唇,眸色缓缓暗沉,收紧她下巴,盯着她决绝的样子,问:“那你说说,要怎样断?”
“离婚!”夏婉心攥死掌心再次挤出这两个字。
严邵倾捏紧她下巴的手在听到她又一次提出这两个字的瞬间倏尔松了开,转身去到落地窗前伫立,掏出香烟点燃狠狠吸了几口,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他缓缓阴鸷下来的眉宇,挺拔的背影僵了半晌,他丢掉烟蒂,黑亮的皮鞋狠狠踩灭。
不再温和的语气,寒彻的对身后的女人道:
“好!夏婉心,既然和你谈感情已是无济于事,那我们就只谈孩子吧!我先表态,如果你一定要让暖暖选择爸爸还是妈妈其中一个,那么,她只能选择我,因为她姓严,流着严氏家族的血脉!”
“严邵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要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之前,你要先签下放弃暖暖抚养权的协议。”严邵倾说着缓缓转回身,阴沉的盯着她,一步步又迈回她面前,随之从笔直的西裤兜里取出早有准备的两份协议,两手展开递到她眼前,道:
“如果你坚决要离婚,我不阻拦,但,这是唯一的离婚条件,你签了我左手这份的同时,我就签了我右手这份,从此,你不再和我严邵倾有任何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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