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像和夏婉心姐妹,关系不一般,尤其看着夏心蕊的眼神…似乎更不寻常。”梅芷刻意提醒。
温雨菲紧紧捏着手中的杯子,目光渐渐狠,又是磨牙切齿的吐出:“那对姐妹,就是贱人一对!”
梅芷冷笑浮过,抚了抚温雨菲肩膀以示安慰。
温雨菲转过头,揪起眉头看今晚施了浓妆来掩盖病容的梅芷,有些难掩怨气的说:“梅姐,若不是你上次突然说不想争取了,我们的计划早就实行了!夏婉心可能也早就又混蛋了!”
梅芷举着酒杯晃动着深红的液体,晦涩的笑笑,“雨菲,我是刻意放弃那个计划的,因为严邵倾至打我把你从警局里弄出来,他就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你也盯着我,他早有防范,绝不会允许我们对夏婉心动一根汗毛,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硬碰硬,只会是自讨苦吃。”
“所以,梅姐你是选择了用苦肉计?”温雨菲有点明白过来,转眸又忍不住问出一直默默怀疑的问题,“那……梅姐,你能和我说实话,你的病,到底要不要紧?”
梅芷神情幽暗了下来,随即仰头饮尽杯中酒液,才阴森的道:“正因为我确定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才能狠下决心,得不到的,要么毁灭,要么一起带走!”
温雨菲看着梅芷说这话时那阴毒的眸色和语气,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更有些懵懂,梅芷所说的要么毁灭要么一起带走的,到底是爱的男人,还是恨的女人?
……
这边,严邵倾终于告别了华董事长,夏婉心便开始要挣脱他,他却是紧紧的扣死了她的皓腕,穿过人群一直将她拉至晚会厅僻静的阳台上,于夏婉心还在努力挣扎要挣脱她的时刻,他不再蹉跎,直接开口道:
“婉儿,梅芷她得了乳腺癌,已经是晚期!随时都可能死!”
顿时,夏婉心停止了挣扎,被他攥紧的腕子僵在半空,有些怔愣的看着严邵倾,一时难以置信,方才看上去还那样光鲜亮丽的梅芷,竟然,得了绝症!
看着她不再挣脱,严邵倾才松了攥着她皓腕的力量,两手轻轻捧起她渐渐浮现怜悯之色的容颜,深深望着她清澈的眸子,温和而无奈的对她说:
“婉儿,我一直想和你解释,可是每一次都因为种种而耽搁了,这段日子,我的内心很沉重而纠结,我被迫回到老宅,但心里却是时时刻刻牵着你,我爱你,我害怕让你误会,让你受伤,但是梅芷,她是将死的人。”
“本来她要离开严宅了,可是她已经没有亲人,这个时候让她回去一个人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我妈第一个不会允许,你不知道,我妈和梅芷父亲年轻时本就是一对恋人,结果我妈辜负了梅伯,于是梅伯临危前将梅芷托付于她,我妈因为亏欠梅伯的所以对梅芷视如己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梅伯去世后我妈一定要让梅芷来严宅住的原因。”
“严邵倾…”
“听我说完!”他打断她要插的话,只想尽快把压在心里的种种都和她道尽说清。
“还有,婉儿,至从十一年前认识你开始,我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但是梅芷却一直痴恋着我,戴威告诉我,四年多前,我们在云市举行婚礼的那天,梅芷因为难过在英国酒吧买醉,然后……然后她遭遇了强——暴……”
说到这,他停顿住,心又沉重了几许。
夏婉心又一次的震惊着,瞪大了骇然的眸子,微微晃着脑袋,很难置信梅芷所经历的这一切不幸,也恍然明白了,严邵倾为何突然回去严宅住,亦明白了戴威为何突然回去伦敦…
原来,严邵倾是因为愧疚而选择要陪伴梅芷最后一程,戴威,则是因为深爱而选择了成全和退出……
不由的,她湿红了眼眶,说不清心里此时这种难过的情绪到底是为谁,只垂下眼帘闪躲着他深沉的目光,却忽而又听他低低的请求道:“婉儿,带着暖暖跟我一起回严宅吧!那里,也是我们的家。”
夏婉心怔怔抬眸,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严邵倾,你是怎么想的?你决定回去陪梅芷最后一程,不就是希望她最后的时光里心里能好过一点吗?现在又要我也回去?你有没有想过,梅芷看到我们在一起只会更难过?”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我陪在别的女人身边把你和女儿撇在公寓不管,我心里会承受怎样的自责难耐和折磨?”他有些激动的反问。
她却颓生感触,“所以你是既想弥补梅芷而让自己少一些愧疚,又不想辜负我和女儿而让自己多一些安心,严邵倾,其实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夏婉心有些愤然而出的这句“自私”,让严邵倾忽而哑口无言,只捧紧她爱恨交织之色的脸庞深深的凝视着,然后听她又决绝一次,最后道:“其实,严邵倾,你真的无需再和我解释任何了,我们,已经分手,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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