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朔感覺自己嗓子發乾:「舒墨,你……讓我親一口,親一口我們就複合,嗯?」
舒墨想笑,他這個人形提款機看來還被惦記著肉體啊。
他們此時擠在宴廳一處偏僻的洗手間,昏暗的頂燈下,舒墨好看的眉眼仿佛能勾走人的神魄,他咬著下唇狀似無奈:「我……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不等他說完,阿朔突然伸手擒住青年白皙的下巴,猛地湊近。
他喜歡舒墨兩年,趁著舒墨和前任分手好不容易上位成功,誰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四個月了,他別說親一口了,抱一抱都不行。
舒墨嘆了口氣,這種前男友也怪不得他精神潔癖不想跟他們親近。
伸手拂開阿朔遮擋眉眼的額發,舒墨修長勻稱的胳膊搭上男人的肩膀,指尖輕撫著阿朔的後頸,「想要親吻嗎?想要就跟我說,『你要』。」
阿朔聽的莫名其妙,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想吻舒墨的時候,直接被扇了一耳光。現在只是提一提分手就可以了嗎?
拿不準舒墨的意思,但色膽包天,阿朔悶下頭就準備親上去。察覺到舒墨的反抗,他提前捏住舒墨的下巴,死死盯著舒墨似乎散發著無盡香氣的濕軟紅唇,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都要親上。
被阿朔強制禁錮著,眼看著陌生的吻就要落下,舒墨的心裡泛上絲絲縷縷噁心。
外面還在放著慈善晚會的宣傳視頻,悲傷的BGM讓舒墨也覺得有些難過。
「你們什麼人?外面還在放著山區孩子讀書難的視頻,你們竟然在這種氛圍下偷情?」一道冷冽的男聲突然打破旖旎的氛圍。
舒墨渾身一松。
抬起濕漉漉的眼睛,舒墨正想對路人說一聲打擾時,突然頓住了。
阿朔對被打斷十分不滿,但他也知道,今天他要是當著別人的面強吻舒墨,兩個人是決計再無可能。
阿朔一直都知道,舒墨不喜歡任何人的觸碰。
難道舒墨真的是柏拉圖性冷淡嗎?
強吻被中斷,舒墨剛鬆懈下來的身體卻因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再度僵硬起來,後背緩慢而強勢地度上一層冷汗。
是他?
他都看見了嗎?
舒墨渾身微微顫抖起來,是畏懼,更是久別的興奮。
顧修鐸一身西裝挺拔,頭髮被整齊地打理過,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禁慾得像是剛從講台上下來。
只是顧修鐸的西裝似乎比幾年前……檔次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