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鐸!你有病啊!」
顧修鐸晃了晃手中的鎖鏈,「我有病你能怎麼辦?寶貝的桃花太多了,我只能先下手為強將你關起來。就關到我們之前一起租過的小房子裡吧。」
久遠的記憶裹挾著強烈的感情衝破了記憶枷鎖,舒墨眯了眯眼,當年租房的日子他也覺得珍貴,只是互相依偎取暖的鳥兒好不容易熬過凜冽冰雪,卻在暖春里分道揚鑣。
舒墨沒有拒絕顧修鐸的拉扯,走在安靜到微風隨行聲的小路上,他看著顧修鐸頎長的背影,嘴角帶笑,語氣卻故作落寞:「顧修鐸,你栓不住我的。也曾想過徹徹底底的忘掉你,但我很顯然失敗了。你就不好奇我沒有逃跑的理由嗎?不擔心我為了報復你才哄騙你一步步落入我的圈套?顧修鐸,你總是那麼自信,更是瞧不起別人。」
顧修鐸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見天高雲闊,也在回憶著3年前的寒風,「我不怕你的怨恨,舒墨,你當初承諾要陪我到最後的,可是你跑了,你欠我的只能、也必須現在還。只是恨我而已,我巴不得你能恨我一輩子。」
「再說……」顧修鐸似是真的被逗笑了,「你逃不掉當然是因為我抓得牢,原來你以為是自己不想跑嗎?」
舒墨被他的話哽住了,3年來少有人會將他懟成這樣。
但想起這個人是顧修鐸,又覺得正常。畢竟這個人是他情竇初開的燦陽,是午夜夢回還在哀求的神明。
真是……去他媽的白月光,他怎麼就忘不掉這個狗男人呢?
舒墨被顧修鐸塞進那間破敗的小房子,腳腕也被顧修鐸纏上鎖鏈栓在門把手上。
顧修鐸背著光,將室內唯一的光線擋住,「寶貝,你能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忍受多久呢?我當初可是足足撐了2個月才逃出去的,就是為了要見到你,可是你跑了,丟下我不告而別。現在你開心嗎?」
「顧修鐸,你不能把我一個正常人關在見不到陽光的地方!」舒墨觀察著顧修鐸的動作,見他行為並未出格,微微鬆了口氣。
看來顧修鐸的把戲還是老樣子,狗狗嘛,喜歡把自己的東西藏起來很正常。
「我能,舒墨」,顧修鐸退到門旁,「等我處理好你那些爛桃花,就過來陪你,我們一起嘗嘗那種被人封禁的滋味……」
「顧修鐸!你這個瘋子!放我出去!」舒墨掙脫開輕纏在身上的鎖鏈,卻還是眼睜睜看著顧修鐸將大門鎖上。
手腳都被人拴著,他還真像是顧修鐸養在廢墟里的狗。
「嘖,沒良心的東西」,大門關上後,舒墨反而十分放鬆地半靠在沙發里,他緊急確認過房間中沒有明顯的監控器,「這幾年他怎麼還是這么小心,剛見面就擔心我跑了?」
舒墨手機並沒有被收走,微微亮光照映在他精緻的臉上,「讓我看看是誰又要送我超跑,嘖,這顏色審美跟少爺有的一拼。」
「哦對,還得讓他們趕緊把風煜收購了,免得顧修鐸真破產了又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