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只是個根基未穩的所謂流量,余朔從不拿喬,「舒墨,這件事你不要再露臉了。這次黑料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沒必要牽扯進來你。你躲好,我……」
「我」了半天,余朔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說白了他只是個網紅而已。
舒墨轉頭對著Byron說:「媒體現在知道余朔是顧修鐸的員工嗎?不管怎麼說,我不想這件事牽扯到普通打工人的生活。要是牽扯進來公司什麼的,那他們的員工可倒了大霉。」
「就算有影響,誰又說得好是正面還是負面的呢。跟顧修鐸說一聲,他肯定會做好公關。」
顧修鐸似乎毫不在乎什麼媒體,他只知道自己親眼看著舒墨小跑著進了Byron那個狗東西的車,他追著趕過來時,Byron笑盈盈地拉著一位「女士」從車上下來。
只是在戴上帽子的前一刻,顧修鐸還是看清了那位「女士」的臉。
霎時間,一股妒火從腳底板燒到顧修鐸的天靈蓋,但過於擁堵的車道拖拽著顧修鐸前進的腳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舒墨被Byron那個心機男牽著手,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走進商場。
很好,舒墨,從我的車上跳窗,就是為了趕去就別人?還不惜為此穿女裝!顧修鐸自己都沒見過穿女裝的舒墨!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舒墨似乎察覺到了顧修鐸的怒火,他有些焦慮地舔著下唇。
余朔擔憂道:「會有事嗎?」
在場的人都沒說話,過於雄厚的資本會給予人超強的底氣,所以Byron從頭到尾都十分悠閒;而舒墨則是擁有被鍛鍊出的心理素質,出於帶後輩的同理心,舒墨拍了拍余朔的肩膀,「沒事,當初認識的時候我就說過,不管怎麼樣,我們是前後輩的關係,你在社會上遇到什麼困難總是可以找我的。」
余朔穿著清潔工的舊衣服,站在窗邊盯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
這一刻,他似乎想了很久,但終究是只有一瞬,「你這麼幫我,我怎麼還,我……」
Byron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裡替他補完未說出口的:這樣幫我,讓我怎麼能不對你有所妄想。
舒墨卻只是四處打量逃跑路線,「孤身漂泊,我之前在脆弱的時候特別希望有個人能幫幫我,哪怕只是精神支柱就好。後來我成了一把傘,就想替別人擋雨。雖然我不覺得這是爛好心,但如果你有所困擾的話,我……」
「沒有」,余朔的眼眶頓時熱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不方便說。
舒墨便也不問,拍拍他的肩膀朝著樓梯走去,「我記得之前看過消防疏散示意圖,這邊的樓梯可以直通地下二樓停車場,那邊光線不好,或許我們可以讓Byron直接把車開進來,便於逃跑。」
余朔擔心道:「萬一那邊也有記者呢?」
舒墨嘆了口氣:「那就只能解釋,你可以說包養,嗯……給女模錢是可憐她,反正她也沒證據不是?更何況,為了討好金主就出賣你,這件事本身就是她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