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鐸急切地反駁道:「沒必要跟他們說,我們的事我們自己知道!」
舒墨沒搭理他,轉身對著記者群,壓下顫抖的雙手,沉聲道:「那位女生我也知道的,是余朔一直在資助的女學生,只是後來她輟學還經常出入酒吧,余朔才擔負起她的生活費,順便藉此能讓女生改邪歸正。」
有一個記者問道:「那請問這位先生,您和余朔以及面前的顧先生是什麼關係呢?據流露出來的監控顯示,您確實與余朔有超越朋友的親密距離,但顧先生後,您又與顧先生激烈熱吻,請問這段感情里,誰是第三者?」
顧修鐸的眼底越來越紅,他從前並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在意舒墨的那些「前男友」。
或許舒墨如同當年一樣乖巧,沒有違背自己的調教成果,但他又十分叛逆地給了那些男人「名義」。
明明只是一個男友的名義而已,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得到,但顧修鐸在此刻卻清醒地意識到,他嫉妒得快要瘋了!
顧修鐸死死盯著舒墨,決定要記住舒墨今天說過的每一個字,這些都將成為他的呈床證供。
「第三者言論根本就是錯誤的」,舒墨「坦然地」面對記者的「長槍大炮」,「我當時和余朔已經分……」
「夠了!」顧修鐸倉皇地跑過來將舒墨攬在懷裡,試圖讓他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余朔。
「我和余朔已經分手了。」舒墨還是說完了。
擁抱著舒墨的軀體瞬間緊繃,舒墨勾了勾嘴角,心底卻不如想像般暢快。
記者被舒墨的坦然整不會了,一般不是應該死不承認嗎?
他們想繼續追問舒墨和余朔的感情史,但礙於舒墨只是個素人,又似乎是眼前金主的金絲雀,這萬一沒問對,自己的飯碗會不會被砸了……
抓住記者們遲疑的時機,舒墨轉身紀要跑,卻不想那些粉絲像瘋了似的,紛紛把手上的東西扔到舒墨身上,嘴裡還叫嚷著「死gay!離我們哥哥遠點!」、「就知道你想踩著余朔往上爬,在這裡裝什麼清高!」、「爬上金主的床還不夠嗎?還想賴上我家哥哥!你長得……一、一般,想得倒挺美!」
緊要關頭,顧修鐸下意識將人護在懷裡,兩個人朝著地下室樓梯的方向跑。
跑到地下一層時,身後已經聽不清那些叫喊聲了,得虧他們為了表明粉籍還在「堅守陣地」。
舒墨鬆了口氣,隨即很快發現地下一樓的聲控燈壞了。
果然,顧修鐸抱著他的懷抱愈發緊了,那雙結實有力的臂膀似乎微微發著抖。
舒墨渾身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那別人談戀愛,對象都是什麼「幽閉恐懼症」見不了一點黑暗,偏偏顧修鐸他不一樣,他這種人,見了黑暗就興奮,越是昏暗就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