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裎此刻嗜甜如命,他抓住了就不放,像要將最後一點甜汁榨乾,到最後林楊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崔裎才放開他,說:「就算你要趕我,我也不會走的,我走不了了,林楊。」
第75章 不扎人了
從咖啡店出來,天邊黑得徹底,崔向成只抬頭看了一眼,打了車,回了酒店。
嚴珂的電話在車上就來了,問他:「怎麼樣?見到了嗎?」
說起來,嚴珂算崔向成的小輩,但他倆一見如故,幾回在酒吧遇見,只多瞧幾眼便心照不宣了,崔向成喜歡這小孩,上道,老爺子死後,崔家在圈子裡沒人了,崔向成再不想承認,也知道崔家大不如從前了,而嚴家則如日中天,他本以為是個公子哥都傲得很,沒想到嚴珂態度不錯,給他點菸,說按輩分該叫他叔,點菸是應該的。
酒吧里那支煙,是老爺子死後崔向成抽得最舒服的一支煙,崔向成不由得想,崔裎這雜種,別的不行,倒真的算有個上道的朋友。他和嚴珂提起崔裎,沒想到嚴珂表情凝滯了一瞬,卻是笑了,他說:「崔少啊……他這個人,我總是不懂。」
崔向成看向他,哈哈笑了一聲,說:「有什麼不懂的,小屁孩子,能翻出天來不成」
嚴珂就看著他笑,又給他點了杯上好的酒,說和朋友來的,走了。
後頭再幾回在酒吧夜店遇見,嚴珂都規規矩矩的叫他叔,一來而去,崔向成也不和他客套了,主動約了他一回,兩人才捅破那層熟不熟的關係,成了難得的忘年交。
當然,崔向成不是傻子,他知道嚴家如今隻手遮天,崔家雖然沒落,但也是瘦死駱駝,他留了個心眼,但後來幾回,見著嚴珂玩得比他還開,便知道倆人真是同路人了,芥蒂沒了大半,於是更加惺惺相惜。
年前,嚴珂帶他去了一趟澳門。
賭這回事崔向成不陌生,但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那種賭法,嚴珂果然是玩得開的,兩個人站在巨大的單向玻璃後,俯視著賭場裡的螻蟻,那種感覺不是一般的妙。
那一回崔向成贏了五千萬。
嚴珂摟著他,叼著根雪茄,說:「崔叔啊,急什麼,這才多少?你跟著我,只有更刺激的。」
往來幾次,崔向成都抱著大滿貫回去,對嚴珂也刮目相看了。年初,崔向成將北京的房賣了,終於湊夠了「門檻」,叫嚴珂帶他上船,嚴珂說過的,更大的地方叫「船上」。
嚴珂露出幾分猶豫來,後來還是帶他去了,去的時候手機手錶任何電子設備都不准帶,就帶著人和錢上去,錢還都是現金。上了船崔向成才知道,原來是去公海。
嚴珂原本叫他觀望觀望,要是合適下次再來,但崔向成哪忍得住,他覺得自己運氣好,不准就翻翻了,一上桌,連著幾回都贏,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也許這次就是老天給機會,崔向成一咬牙,all i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