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年細細端詳。
把小崽子從頭到腳都審視了一遍,也沒看出來哪裡像顧硯那個煩人精。
朋友直接掰過孩子的臉,強硬摁到他跟前:「你仔細看看!」
沈衿年眯著雙眸托著下巴,仔細品味:「他和顧硯都是眉毛底下掛倆蛋?」
「不是啊!你看這眉毛這嘴巴,和顧硯長得一模一樣。」男生驚訝得久久合不攏嘴,「真不是他私?」
沈衿年聽了好友的想法後似乎也受其影響,他再次拎起小崽子看著稚嫩的小臉蛋,越看越覺得像顧硯。
越看越恨得他咬牙切齒:「我倒希望是,到時候去揭發他曝光他檢舉他,看他以後還怎麼裝清純校草人設。」
「不過,衿年….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雖然不是什麼好話。
但是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作為好兄弟不該瞞著好兄弟。
「其實我覺得,這孩子長相…還是有點像你….」
一進門的時候就覺得像,又怕沈衿年這個脾氣暴躁的小少爺削他,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像顧硯。
果不其然,沈衿年一個小熊抱枕帶著十成十的怨氣狠狠砸到他腦袋上。
「滾吶!」
再說一句把你腦瓜子削放屁。
他就算餓死,從這裡跳下去,也絕對不可能找顧硯生孩子。
更何況他是Alpha。
陳含小聲地提醒:「要不去做個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很貴的,我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
給一個陌生小屁孩花幾千上萬塊錢做一份早就知道結果的鑑定,他又不是大慈善家。
「你先幫我照顧一天,我想辦法給他找爸爸媽媽。」
沈矜年說完懶得和他多嘴,把孩子胡亂塞給對方後就拎起包去學校。
說是上課,其實腦子裡全是孩子的事情。
他一個年紀輕輕身世清白的芳齡小帥哥,總歸是不可能一直替別人家養孩子,得想個辦法找到小崽子的父母。
沈衿年一路上走神,踩著上課的點才趕到教室。
放眼望去教室里已然坐滿了同學,唯一留給他的位置就在第一排。
沈衿年無所謂,坐哪裡都是坐。
偏偏那個位置旁邊坐的是他死活看不順眼的死對頭,顧硯。
沈衿年視線掃過對方。
顧硯剛好在看自已,兩個人視線觸碰仿佛電流交匯瞬間迸射出劍拔弩張的火花。
顧硯微微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側著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