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有些頭疼,沈矜年現在根本就沒有記憶和理智。
就像一張白紙,任憑自已塗抹揉搓。
沈矜年也有樣學樣,捧起顧硯的下巴:「我知道你是顧硯...我記得你的信息素...」
顧硯愣在原地。
「我們契合度很,很高......」
「你的信息素,我很喜歡......」
顧硯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們契合度很高?」
清醒時候的沈矜年都未必知道這個秘密。
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契合度超過了98%,是難得一見的天賜良緣。
「因為,你的信息素,我很舒服......」
「我其實...很喜歡你的...信息素味道...」
沈矜年說話很艱難,每次吐出幾個字都要大喘氣,扯開的衣領便抑制不住地反覆向下滑落,最後整件衣服都搖搖欲墜地掛在手臂上。
顧硯把人的衣服提上去。
沈矜年故意和他對著幹,又沒好氣地重新扒下來。
顧硯無奈,只好用自已的外套遮住了沈矜年的肌膚。
衣服上沾染著信息素的味道,沈矜年這次沒有拒絕,甚至還乖乖地用衣服裹住了自已,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瓜。
顧硯揉了揉沈矜年的髮絲:「你乖一點。」
「唔。」
趁著對方片刻的安靜,顧硯叫回司機直奔附近的醫院。
他全程抱著沈矜年去抽了血做化驗,拿了化驗結果以後依然抱著在診室就診。
看醫生緊皺的眉心就昭示著單子上的數據並不樂觀。
果不其然,醫生開口之前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藥物導致Alpha體內出現情期症狀,數值很高,狀況很嚴重,只用信息素恐怕沒辦法徹底解決的。」
「什麼意思?」顧硯擰著眉。
醫生捧起水杯來濕了濕嗓子:「只用信息素不行,你得幫助他釋放發泄出體內的淤火。」
顧硯理解對方隱晦的建議,抱著沈矜年的手臂驟然收緊。
眼神有些飄忽,聲音沙啞著辯白:「剛才,信息素還可以安撫他。」
「你看——」醫生把沈矜年的化驗結果給顧硯看:「他體內的激素水平根本沒有下降的趨勢,所以信息素只能暫時緩解不適,就像止疼片,過了藥效以後該疼還是會疼。」
顧硯沉默了一會後才開口問:「那有沒有什麼藥,可以給他用上?」
「omega的抑制劑。」醫生說,「不確定對Alpha有沒有效果。」
顧硯顧不上什麼效果不效果。
總之沒有任何結果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
「給他打上。」
沈矜年聞言要打針,蹭一下支棱起腦袋瓜。
纖長的睫毛上掛著顫巍巍的水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要打。」
顧硯:「打了針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