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收拾收拾自已全部吃掉。
沈矜年看著顧硯吃菜喝粥,又覺得肚子還是有點餓。
但是礙於面子,他不好意思要回來吃,只能默默把一瓶水都喝掉填填肚子。
喝完立刻就覺得小腹有些脹意。
雖然他是一天沒吃飯,但是肚子裡的水分還是正常往下排,算起來已經一天一夜沒去廁所,再加上剛剛喝掉的一瓶水。
差一點兒能憋死他了。
沈矜年當顧硯的面不太好意思,夾著腿等了一會,趁著顧硯出去丟垃圾的時候,打算自已從床上爬起來去廁所解決一下。
出乎沈矜年意料的是。
他的雙腿好像喪失了一半知覺,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下來,艱難地撐著床穿好拖鞋,正準備脫離輔助自已邁著步子往廁所方向走兩步。
不料雙腿不聽使喚,膝蓋驟然酸軟。
只聽噗通一聲——
對著病房門行了個結結實實、規規矩矩的大禮。
恰逢此時。
丟垃圾的顧硯剛好回來推開房門。
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沈矜年。
顧硯:「?」
顧硯:「……這個謝禮有點無福消受。」
沈矜年徹底丟完了臉,整個人面紅耳赤尷尬到渾身發燙,空氣里仿佛都在幽幽蒸騰著熱氣:「…我是想去衛生間。」
誰能想到發燒一天,腿就軟成這樣啊。
前兩次易感期時候,和顧硯在一起胡鬧一整個晚上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真是怪了屁了。
男人見狀立刻上前把地上的沈矜年扶起來:「你還沒痊癒,有需求等我回來和我說。」
「我這不是……」沈矜年默默把後半句吞進肚子裡。
他完全是羞恥。
顧硯看他不斷迴避閃躲的眼神就明白了一切小心思,大言不慚地安慰道:「不用害羞,我之前就看過了的。」
沈矜年曾經纏著他一起洗澡。
還苦苦哀求坐在他腿上一起洗。
那些畫面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沈矜年的臉砰一下羞恥到通紅通紅,強忍著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的回憶,咬牙切齒,「你閉嘴吧。」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不過最好當個啞巴。
「還去不去?」顧硯問他。
沈矜年受制於人,被迫低頭:「…去。」
顧硯立刻攙扶起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將人從地上扶起來,另一隻手則跟著摟住沈矜年的腰。
將他緊緊地扣在自已懷裡。
顧硯在沈矜年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
沈矜年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上廁所這件事情上,完全沒有留意到顧硯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