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理解顧硯,但是他還是有自已生氣的理由:「那你呢,你抱著玫瑰花出去也會被大家看到,在外人眼裡你接了他的花,那就是答應了他的告白!」
他們兩個自已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顧硯再次站出來澄清依舊會羞辱到那個陌生的同學,而且…甚至可能會無端地牽連到他。
花是留也不行,丟也不行。
「抱歉。」顧硯思慮片刻,確實是沈矜年的觀點建議要更全面一些,「…你說得對,是我考慮欠妥。」
顧硯主動向他低頭認錯,沈矜年也歇了脾氣,傲嬌地揣著手臂冷哼一聲:「誰管你,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反正他現在沒同意顧硯能當孩子爹。
顧硯的一切決策都和他沒關係。
沈矜年轉身就要離開,徒留顧硯一個人在原地,自已收拾自已的爛攤子。
但是不料男人的手要比自已的動作還快一步,緊緊攥住他的手腕,限制他的行動。
沈矜年剛要開口罵。
顧硯可憐兮兮地閃爍著一雙晶亮的小狗眼,面上滿是糾結哀求神色,即便是剛和他生過氣的沈矜年也突然罵不出口。
顧硯語氣低落委屈:「可以幫幫我嗎?」
沈矜年:「……」
雖然說顧硯向自已求救這件事讓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強烈的滿足,但是看他這樣撒嬌,真的很想一腳踢飛。
「我為什麼要幫你?」沈矜年冷著臉掰開了顧硯圈住自已的那隻手,「你自已優柔寡斷沒有及時叫住他送回去,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硯似乎也察覺到是自已的問題。
確實沒辦法強求沈矜年幫他。
顧硯對這件事有些頭疼,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辦,索性蹲在角落裡繼續冥思苦想。
沈矜年看了一眼就抬腳離開了。
但是實際上是在學校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直到最後一節課的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出教室,他真的有些急了。
顧硯這個傻子。
隨便刨個坑把花拆了埋土裡也早該埋好,磨磨唧唧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想出來解決辦法。
他對顧硯恨鐵不成鋼,憤憤地折返回那個偏僻的小角落。
男人竟然真的把花拆了。
沈矜年像看到笨蛋學生終於寫出來第一個解字一樣,心底有些欣慰:「你怎麼解決?」
顧硯被冷不丁出現在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
沒想到是沈矜年去而復返,凝重面容上瞬間浮現驚訝喜悅。
他說:「你的包可以借用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