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他壓對了。
學校里所有人都夸顧硯是謙謙君子,唯獨他看顧硯的時候,總能看到男人古井無波的眼底里藏匿的瘋狂欲望。
沈矜年正沉浸在顧硯意外掉馬的得意洋洋之中。
不料身下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體,再度將沈矜年摟進懷裡,用雙臂緊實捆住他的後腰,像只粘人的大狗狗將腦袋抵在沈矜年的肩膀上。
重新將話題拉回正軌,兢兢業業地推進感情線:「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他刷了好幾次牙齒,還將穿過的衣服都丟進了垃圾袋裡封好,確認味道不會就在留在浴室里才去洗澡的。
沈矜年屬小狗的。
當然,沈矜年不好意思說是他在親吻的時候聞到的絲縷味道:「反正我就是聞到了。」
顧硯面含歉意,誠懇地保證:「抱歉,以後不會了。」
「哦…」沈矜年理所應當地順著話應下。
應下後又莫名其妙地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他媽八點半劇場裡播放的霸總文學,男人喝酒應酬後被家裡的嬌妻嫌棄。
首先,沈矜年自證他不是嬌妻。
只是拿這種婚後既視感來舉個淺顯易懂的例子,然後再次自證,他不是顧硯的老婆。
浴缸里的水已經徹底涼下來了,反倒是兩個人身上的溫度卻格外火熱。
沈矜年泡了一會,泡得自已渾身不安。
他趕緊掙脫了顧硯的手臂,從浴缸里爬出去,身上的布料已經完全濕透嘩啦啦地撩出滿地的冷水。
不過好在是夏季家居服,衣服布料較少,簡單換一下就好了。
沈矜年披了個浴巾,裹在身上。
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擔心起還在醉酒之中的顧硯,他又折返回去卻發現顧硯還泡在水裡一動沒動。
沈矜年:「…你沒洗完嗎?」
顧硯迅速併合著蜷起雙腿:「我等下就來。」
這個動作異常突兀,就算沈矜年本身沒打算往哪裡看,視線也不由得循著顧硯的動作望過去。
清水底下沒有布料的遮擋,想藏都藏不住。
沈矜年比顧硯本人都要崩潰羞恥得多。
立刻閉上眼睛轉過身體,雙腿不需要大腦下達命令就主動跑到了門口,擰下門把手的時候突然頓住。
聲線盡力地穩住不顫:「你…弄完了就來吃飯吧!」
話音擲地有聲,他毫不猶豫地攥著毛巾跑出這個氛圍旖旎到詭異的密閉空間。
沈矜年不顧所有人的視線,如一陣風似的快速跑回衣帽間裡換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