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立刻鬆了口氣。
但是這口氣送到一半的時候,病房的門吱呀一聲從外朝裡面推開,顧榕身量纖瘦連走路都輕飄飄的沒聲。
等到沈矜年條件反射地推開顧硯時,顧榕已經站在門口,將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全部盡收眼底。
他就算是笨蛋,也知道兩個人在做什麼。
顧榕一時之間進退維谷。
沈矜年固然羞恥到心慌失措,但是omega回來正好有效遏制顧硯突然發瘋咬人。
沈矜年趕緊起身叫對方進門。
顧硯收斂好所有的異樣情緒,對顧榕展現出來的又是一副拒人三尺的清冷形象。
「我做完…體檢了。」
顧榕小心翼翼地告知顧硯。
「那今天早些休息吧。」
顧硯起身把床讓給顧榕,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剛才被揉皺的衣服布料。
顧榕突然意識到顧硯的話外之意。
心裡對這短暫的和諧溫馨氛圍激起濃郁眷戀:「哥哥要…回家嗎?」
沈矜年看顧榕這樣口齒不清又怯生生的模樣,心裡突然有些疑惑不解。
但是顧硯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口:「對,我醫院的護工中午會過來照顧你,有事情再聯繫我。」
顧榕失落地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也擋不住他眼裡濃郁的寂寥落寞:「好。」
等到顧榕說完,顧硯說到做到地拉起沈矜年立刻朝著病房外離開。
顧榕迅速起身,朝著兩個人揮手道別:「哥哥再見,你們,路上安全。」
顧硯頭也不回。
但是沈矜年卻頓了一下腳步,遠遠地望著笑容苦澀的omega,柔聲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眼眸里瞬間又燃起火光。
有人主動和他說話,還問了他的名字。
顧榕對著沈矜年莞爾一笑:「顧榕。」
「我記住了。」沈矜年默默記在心裡。
突然被顧硯突然握住了掌心,催促道:「走了。」
沈矜年被迫亦步亦趨地跟著離開。
直到兩個人出了病房門,他掙脫開顧硯的手,突然問:「你好像並不喜歡這個弟弟?」
顧硯:「我只喜歡你。」
沈矜年看慣了陳含犯賤,下意識地踩了顧硯一腳:「少油嘴滑舌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讓我見到他的?」
顧硯這次誠實地點了點頭:「他以後還會回家,不需要付諸太多情感。」
「回家?他不是和你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