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主動抱住男人的腰,將人撲在沙發上,毫不猶豫地吻住顧硯的唇瓣。
交纏廝磨。
久別重逢的吻帶著長時間壓抑後的宣洩。
又凶又激烈。
沈矜年就算不會換氣憋臉頰通紅、眼淚住不住地墜落,也不捨得鬆開他眼前的男人。
好像要將自已揉進顧硯的骨血里,找尋遺落在男人身上的安全感。
幸好顧硯的理智在線。
怕沈矜年憋死,掐著人的下巴強行掰開了沈矜年的吻。
安撫地摟住他的後頸,讓人貼在自已胸口:「小寶,先冷靜一下。」
沈矜年紅著眼眶紅著雙頰,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衣服上,洇濕了兩個人身上的布料。
沈矜年一邊打哭嗝一邊哽咽,一句話斷斷續續地說了半晌,「我不知道要,要怎麼和你說,我,我腦袋很亂。」
「那先不說。」顧硯抱著沈矜年,調轉了一個方向。
叫沈矜年躺在沙發上,他單手撐著身體,居高臨下擦掉沈矜年臉上的淚珠。
他輕輕地啄了一下沈矜年的唇角:「哥哥的手術費我在來的路上就全部交齊了,家裡的欠的錢也以你的名義還回去了,不用為這件事情擔心。」
沈矜年摟上顧硯的腰。
鼻音濃重:「你哪兒來那麼多錢。」
顧硯的眼神頓了一下:「我脫離顧家後,也掙了一些的。」
他前期用亡母遺產研究金融和投資,後期為了避開顧家的眼線,只能和何聿聯手委託其在國外發展,雖然何聿是對外的總經理,但是真正決策控股的是顧硯。
顧硯將過去的經歷實話實說。
他有錢,有花不完的錢。
只是初期時候沒想到窮小子人設會吸引到沈矜年的目光,所以他將計就計,把一窮二白演繹得出神入化。
顧硯以為是得了一顆糖。
沒想到是親手埋了一顆雷。
沈矜年聽了顧硯的真實身份,翻了個身,躲開顧硯的視線沒有再看他。
男人心裡突然忐忑起來,看著懷裡人染著緋紅的眼尾,小心翼翼起來:「你會生氣嗎?」
沈矜年搖搖頭。
「我沒有理由不高興。」顧硯於自已有恩,就算瞞著他也是顧硯有自已的考量,沈矜年哭過以後聲音還是悶悶的,「…你怎麼發現我缺錢的?」
顧硯攬住沈矜年的腰把人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已腿上摟在懷裡,吐氣時候蹭到沈矜年的耳根:「我發現你受了委屈。」
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叫老公。
他不敢輕舉妄動惹沈矜年生氣。
所以叫何聿去查。
何聿查了一晚上,才把沈矜年回家之後的所有經歷整理成文件發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