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壞人,你不是!」沈矜年親眼目睹那群壞種要硬生生把小貓淹死,但是顧硯沒有做這件事情,「而且你好看。」
相由心生。
想必他也是個心地很好的人。
顧硯覺得好玩,他在顧家的處境甚至都比不上這隻小貓在野外自由,他嗤笑一聲,「那你要失望了,我…」
「沈矜年!!」
顧硯剩下的半截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被一聲威嚴里夾著怒火的中年男性聲音打斷,嚇得沈矜年渾身一激靈,下意識把小貓塞進顧硯手裡。
連忙鞠了一躬:「他叫小白,大哥哥。」
緊急說完,一溜煙地撒腿地跑不見。
顧硯抱著懷裡瑟瑟發抖的小貓,後半場刻意地去找了千里送小貓的小屁孩,結果並沒看到沈矜年半分影子,他甚至還去找經理打聽了一下。
這才知道沈矜年已經走了,還是在大家的嘲笑聲中走的。
幾代底蘊沉澱的大企業家們看不上他們這種純靠運氣才平步青雲的小工廠老闆,笑話沈矜年就算身上穿著幾十萬的小禮服也只知道去坭坑裡打滾兒。
顧硯抱著懷裡的貓。
頭一次對這如今的生活狀態和環境有了如此強烈的牴觸和反感。
沈矜年撐著下巴,聽得入迷:「有點印象,我記得我爸回家還揍了我一頓,因為那件衣服根本不能洗的,回家就廢了。」
「不過我沒想到那個人是你。」
不過想想這也不怪他,當時參加晚宴的人非富即貴,顧硯裝窮的話肯定不沾邊。
沈矜年追問:「我的貓怎麼樣了?」
顧硯突然沉默不語。
「天殺的黑心顧硯,你不會沒救他吧?」
沈矜年拳頭硬了。
顧硯沉聲:「救了。」
只不過下場並不好,譚婉怕貓,當場要把貓打死,他把奄奄一息的小貓送到醫院,守著小貓做了兩個小時的手術才保住了貓一條命,最後無奈交給醫院裡收養了。
沈矜年氣炸了。
「怎麼會有真的惡毒的人!小心別讓我碰到她,老子帶你那份氣一起把她打得人畜不分。」
顧硯眼裡蒙上一層笑意,攥住沈矜年的手與他十指交握:「不會的,你以後永遠不會見到她。」
「你已經替天行道了?」
顧硯看著沈矜年眸底的溫柔不減絲毫:「是她自作自受。」
「那你下次被欺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沈矜年揉揉顧硯的頭。
「我現在就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