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沒法過了。
顧硯瘋起來以後就像紅了眼的畜生,咬住獵物的後頸後便喪失了神智,聽不進求饒也不給人留活路。
沈矜年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不已。
他不該小看Enigma的身體機能。
也不該主動給顧硯主導掌控的機會。
沈矜年後悔了。
他拼盡全力逃出去又被顧硯拽住腳踝抓回來,三番五次嘗試過後沈矜年徹底沒了力氣,開始躺平擺爛。
悔之晚矣。
本來以為這就夠無底線了。
他沒想到顧硯又派人把沈麥冬和月嫂以及家裡帶過來的私廚一併送回了家裡,偌大海島上只餘下他們兩個人。
沈矜年腦袋裡亮起紅燈。
他心知肚明這不是個好徵兆,但是自己完全沒力氣阻止對方,無可奈何地被人掌控著與之沉淪。
沈矜年睡眠的時長開始直線上升。
顧硯預估十天的度假時長,也被迫拉長到了二十天,陪著沈矜年原地休養,小麥冬期間也來住過幾次,但是顧硯和沈矜年都不方便照顧他,只能有被帶回莊園裡。
一直到九月初兩個人才回家。
國外傳來消息,母親在心理醫生的不斷疏導下已經開始慢慢地發出聲音說話,失語症有了明顯的好轉。
同時,沈淮禮的身體也在緩慢恢復。
這算是雙喜臨門了。
沈矜年聽碎嘴子何聿嘰嘰喳喳地跟顧硯報告完又扯東扯西,痛訴顧硯不講人情…聽得他耳朵嗡嗡地疼。
之前何聿以偵探皮膚出場的時候,還是挺有客氣講禮貌的雖然有些裝杯,掉馬以後反而徹底放飛自我,一個人一張嘴能抵四千隻鴨子。
沈矜年吵得縮進被子裡,捂住腦袋。
鼓鼓囊囊還不斷咕蛹起伏的被子恰好被顧硯的鏡頭錄製下來,何聿突然閉嘴沉思了一會兒。
「這個時差,你們那邊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嗎?」
顧硯挑眉。
何聿不可置信:「下午三點你們還沒起床?」
話音落下他又意識到什麼:「不對。」
沈矜年不起床正常,顧硯那必然不會賴床,除非是他打視頻的時候剛好趕上兩個人…
「我靠?青天白日的這也太恬不知恥了!和我視頻電話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視頻是你打過來的。」
顧硯提醒。
何聿:「你為什麼不拒接?」
顧硯低笑:「沒必要。」
何聿受不了這種明面上的刺激,果斷切了顧硯的視頻。
他就像一個易燃易爆炸的氫氣球,稍一碰到火光就砰地炸得七零八碎,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