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邊的醫院不能做檢查?我們先買票過去,不然等到做完檢查就得等到下午,落地就要半夜了。」
就算他們兩個人無所謂,但是沈麥冬還小。
沈矜年已經退讓一步同意做身體檢查了,顧硯感覺強行讓他檢查完再離開,八成會激起逆反心理。
再者…沈淮禮這件事情的重量在沈矜年心中確實重要得多。
「好,但是明天一定要檢查。」顧硯替他擦掉汗珠,「不要讓我再多一天擔心了。」
沈矜年跟他碰了個拳讓顧硯放心:「我下次一定檢查,不檢查是小狗。」
這件事情約定好以後,沈矜年迫不及待地把顧硯帶走回家。
路上直接訂好票,回家匆忙準備了一些寶寶的必需品後直接出發。
沈矜年一路上都精神緊繃。
出門必睡覺的人破天荒地保持了足足8個小時的情緒高漲,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直到晚上八點落地。
時差換算過後當地時間才到下午。
沈矜年甚至還風風火火地約了車、定了酒店,還調查了附近餐廳的閉餐時間預約了兩份加餐。
這些事情往常時候都是顧硯全權包攬,但是沈矜年著手安排的並不比顧硯遜色。
男人抱著孩子,跟在沈矜年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醫院。
主治醫生早就收到了顧硯和沈矜年要過來的消息,按照兩個人的落地時間推斷提前在病房裡等候。
差不多三點鐘的時候。
沈矜年終於見到了沈淮禮。
男人昏迷了近兩個月,整個人消瘦得脫了形,由於長期使用營養液維持生命,男人的臉色格外蒼白,連雙唇都不顯一絲血色。
和他印象里的人天差地別。
「沈淮禮!」沈矜年三步並作兩步到病床前,「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給醫生檢查啊?「
沈淮禮張了張嘴巴,想發出聲音說話但是喉嚨干啞的要命,如破舊的風箱運作時候一發出呼呼聲一般。
母親鄭苗經過治療加心理疏導已經恢復了不少,她主動給沈矜年解釋:「太久沒有說話,要有,恢復期。」
沈淮禮對著弟弟輕輕點了一下頭。
他的動作幅度不敢太大,怕牽扯到傷口。
即便如此,沈矜年還是激動得無以復加,在病房裡和沈淮禮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和顧硯領證了,不過婚禮還沒辦,特意等著你身體休養好了以後再補上。」
沈淮禮的目光呆滯地落在顧硯身上,恰好看到他懷裡的小寶寶。
小寶寶立刻張口,甜甜地叫他:「you!you!」
長大了兩個月,連吐字發音都變了。
但是沈淮禮還是聽出了小寶寶在賣力地喊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