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小寶寶?
沈麥冬定睛一看,把自己嚇得哇哇大哭著往顧硯懷裡鑽。
小寶寶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他這一哭,異世界的『沈矜年』和『顧硯』才察覺到自己家的客廳里的陽台上竟然多出來一個渾身血腥味的顧硯,以及哭聲來源沈麥冬。
『沈矜年』直接嚇得昏死過去。
幸虧『顧硯』見多識廣也情緒穩定。
只怔了一瞬,然後快速打了急救電話把嚇到昏迷的老婆和滿是渾身沾滿血液的「他自己」送進醫院急救。
幾個人兵荒馬亂地忙了一整個下午。
沈麥冬的身體並沒有異常,只是之前被注射過麻醉,對小孩子的身體不好,這種情況醫生也束手無策,只能在成長過程中監測他的變化。
另一邊,顧硯的手術在傍晚六點鐘做完。
顧城馳射進他胸口的那隻短箭已經完全捅進了身體,只留下一點箭羽在身體外部分,傷口又深又危險,讓醫院的所有醫生都捏了一把汗。
不過萬幸的是箭在身體裡擦著心臟的邊,並沒有對心臟造成損傷,這也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沈矜年』和『顧硯』面面相覷。
兩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被現實重擊,三觀認知強行打破重組。
兩個人都有相同的問題哽在喉嚨間,但是唯一可以解答疑惑的男人始終昏睡在觀察室里。
一直到凌晨也沒有醒過來。
顧硯在就醫之前尚且能撐住最後一口氣帶沈麥冬逃生,但是當他躺在醫院病床上以後身體反而虛弱的厲害,後遺症開始爆發。
麻醉醒後又開始高燒昏迷,腺體被頸環的針刺抑制了太久,已經嚴重發炎。
醫生再次把顧硯推進手術室忙碌了好一陣子。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人才徹底清醒過來。
小夫妻好心地沒有在三更半夜裡追問他發生了什麼,給足他休息的時間。
而且還格外大度地一連給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顧硯的救命恩人『沈矜年』和『顧硯』提著果籃花束,懷裡分別抱著一個沈麥冬,一起過來醫院照顧探望他。
這種儀式感像是來見一個熟識卻闊別已久的朋友,而並不是誰的丈夫或者誰的第二個自己。
穿著卡其色小毛絨外套、被嚴格區分的沈麥冬一進門就探著身體,急切地想要投入顧硯的懷抱。
病床上的顧硯驚訝了一瞬,心裡熱流涌過,自己也沒想到麥冬竟然能區分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即便被『顧硯』抱著,也自然能認出和他相處了幾個月的爸爸。
最後,沈麥冬如願以償地鑽進了顧硯的病床上。
『沈矜年』把帶出來的背包放在沙發上,取出一瓶溫奶分別給了兩個小寶寶一人一個,一邊餵奶一邊道:「麥冬在我家適應得很好,不用擔心,你安心養病。」
顧硯躺在病床上點了點頭,只不過動作幅度還不敢太大:「謝謝。」
『沈矜年』和『顧硯』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接下來想問出的問題的話不謀而合,最後還是』沈矜年』更著急探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