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苦唧唧的咖啡能有什麼營養,怪不得這麼瘦。」
諸如此類的,階梯式差評。
被「刁難」了的時舒,想一想,笑了:「.」
原來一切,都是,預謀而為。
發現自己的外孫女兒的確不太擅長哄老人家開心之後,時文奎很快就接受了現實,並自我攻略了一番:
外孫女作為他的獨苗苗,那是要承擔起她父母留下的,以及他這麼些年暫替苦心經營的龐大家業的。
做大事的人不會哄老人家開心有什麼要緊?
老人家可以自己哄自己開心啊。
自我攻略成功後,他重新主導起話題:「舒舒啊,你會不會責怪外公,把你叫回來接管集團啊?」
時舒垂睫沉默。
其實她本科畢業就打算回國為他老人家分憂的,但外公沒同意,堅持等她讀完碩士,讀完博士,又留校做博後兩年,才同意她回國,沒給她的學業生涯和科研工作留下任何遺憾。
感激的話,她不大習慣講。
但責怪是萬萬說不得的。
「舒舒啊。」
不等時舒回答,時文奎鬆了下手杖。
站在帷簾後看遠處山黛的助理高博慢慢收回視線,重新落在眼前的一老一少身上,他遞上來一份文件冊。
時文奎接過來,推到時舒面前,自然而然道:「外公知道讓你一個人經營集團的大小事不容易,所以也還是有為你考慮的。」
時舒接過文件冊,打開。
文件冊里是七、八份個人簡歷,就這麼隨手翻了翻,時舒便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共通點。
婚姻狀況皆為:未婚。
「您說的為我考慮是指——」
時舒直接了當地指明:「相親結婚?」
以結婚的名義找個男人來為她分憂?
他這種為她考慮的方式,未免俗氣了點。
時文奎連連搖頭忙否認,他才不是那種俗套的家長,認為孩子長大了,達到年齡了,就必須要結婚的那種刻板家長。
他的外孫女兒是不需要為了結婚而結婚的,她不需要和別的企業家的兒子聯姻,更不必說和陌生男人相親這種模式了,她不需要為誰淪為商業利益的犧牲品。
「何況我們舒舒有學識,夠專業,時家家大業大,自己能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為什麼一定要結婚?」
「遇不到合適的,那就算了。」
否認太快,便有了心虛的嫌疑。
時舒若有所思地點了下腦袋,不置可否。
「但是,舒舒啊。」
似乎是為了可信度,時文奎恢復長輩的語重心長,他表示,時舒作為一個集團的總裁,她得有屬於自己的親信。這些人是真心實意為企業好,他們是永遠都不會背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