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記住了這款女士煙的品牌和口味。
第二樣物品是一瓶安眠藥。
處方藥,瓶身的標籤處寫著每兩日服一粒,並備註了主治醫生的聯繫方式。
時總她,常常失眠嗎?
徐欥將主治醫生的聯繫方式記在手機通訊錄里,並把這瓶安眠藥放在了背包的淺口處。
第三樣物品。
第三樣物沉在紙袋的底部,徐欥取了兩次才取出來。當他看清楚物品時,他的面頰瞬間就升了溫,不可抑制的雙耳發燙,心臟砰砰砰砰直亂跳。
是……是一盒安全套。
徐欥:「……」
容不得他思考用途,也容不得他思考董助的用意,徐欥迅速把那盒安全套胡亂而潦草地塞進包里。
他鼓了下腮,深深吐出口氣,復而又把那物品往裡面塞了塞。
再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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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舒穿了身女士休閒款黑色西裝,西裝外面套一件同色系大衣,手裡拎著只birkin,右手握著電話往總裁辦公室走,經過秘書辦,她下意識地往裡面瞥過視線。
這一瞥,就看到徐欥青澀的雙頰布著紅潮,就連耳垂都是白皙中摻著薄薄的桃花粉,像……像一塊稀缺珍貴的胭脂色和田玉,只有極為上等的和田玉,才會藕色帶粉。
「臉怎麼紅了?」
時舒經過徐欥的工位時,很自然地問:「發燒了?」
徐欥目露錯愕,同步語塞住。
他張了張口,又合上,提了提唇線,又抿直。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總的這個問題,他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不可避免地露拙。
餘光掃到同桌而坐的董助,對方面無表情,表現得非常淡定,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徐欥在想,或許什麼時候,他能做到董助這樣處驚不變,就該離時董口中優秀的總裁助理不遠了。
與此同時,時舒手裡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手機,隨後便接通,她因此也沒有注意到徐欥拘謹而略顯慌張無措的表情,只聽見電話那頭夏章桃哭泣的哽咽聲。
注意力被轉移,她就著電話問:「心情不好?」
夏章桃吸吸鼻子:「我的天。」
「我的天塌下來了。」
憑藉時舒對夏章桃的了解,她這多半是虛張聲勢。
「嗯哼。」時舒充當了一下她的情緒垃圾桶:「怎麼塌的?」
「我和婁駱分手了。」
婁駱?那是誰?
時舒不記得婁駱是誰,也想不起來他們倆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但兩個人分手,這種事情在時舒這兒就和「我今天早上吃沒吃早飯」一樣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