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時總陷入風波,他卻在這個時候提出離職,加之時董提到時總小小年紀失去弟弟的遭遇,以及她與弟弟之間的情誼深重,徐欥的心裡產生了濃濃的懊惱情緒。
徐欥並非獨生子女,他也有兄弟,自然能共情到時總對弟弟的那種感情。
加之,秘書辦的同事都與她共事的時間不長,她們對於她似乎也沒有很多的了解和信任。
時總作為總裁,竟和他一樣,屬於是集團的新員工,沒有一點兒群眾信任基礎。
徐欥手裡拿著匯報的文件,邁出步子走了過去,很快耳邊又響起時董的話:「她呀,就是太想念弟弟了。你知道的,活著的人對於已故的人,總是會有一些偏執的行為。」
「你不喜歡她物質上的過度贈予,我能夠理解。但是,她這個人身上難道就沒有值得你學習和欣賞的地方了嗎?」
當然不是。
她的專業、她的眼界和她的格局是無比敞亮的,她的處世哲學,商業談判風格以及對於能源行業的超前理念都是行業內頂尖的存在。
以這樣的人物為師,與這樣的上司為伍,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幸運。
……
徐欥調整好呼吸,敲門。
裡面傳來時舒清淡的一聲,「進。」
情緒的波動不大。
徐欥微緊的心情鬆了下,摁住門握,推門進去。
看到是徐欥來,時舒嗤笑一聲:「不是走了?還回來做什麼?」
「這麼快就後悔了?」
「我這兒可不是你出爾反爾的地方。」
她一連三句含譏帶諷。
徐欥聽見了,也不惱。
有錯在先,他閉了下眼睛又睜開,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任嘲。
時舒的辦公室里有一個隔間,隔間裡面擺著一張單人沙發,並且做了特殊的除煙裝置。
這是個小型的吸菸室。
自高博轉交給徐欥,時舒喜歡的女士菸品牌後,徐欥有觀察過,其實時舒並沒有什麼菸癮,她甚至都沒有在他面前抽過煙。
但她這會兒就坐在吸菸室里的這張單人沙發上,一手銜著根女士細煙,一手掂掂手裡的打火機。
她在女性中是屬於身材偏高的,這會兒她的身體微陷在沙發上,漂亮的體態慵懶頹然,黑色的真絲襯衫面料和黑色的真皮沙發融為一體,高傲的頸如天鵝般攢著幾分憂鬱。
右手的拇指緩慢擦過打火機的磨輪,在暗色的世界裡,一聲一聲,擦亮銀藍色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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