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這麼風輕雲淡的一笑,吳千禾愣在原地走了神,清風裹挾著涼月,碎碎的流光映照著她的側臉,很久很久,他都沒有遇見過如此能讓他心動的女人了。
美貌、學識、膽魄以及赫赫的家世財力,這些優秀的條件單拎出來的每一樣都令人羨慕不已。
而她,卻集著這一切於一身。
聽說,她在相親?
不知,他是否有這樣的榮光與幸?
……
車子依舊停在教堂的停車場上。
寒月清冷,月色皎潔。
尖細的高跟鞋踩在長巷子裡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一片清脆和空曠之音。
爬滿青苔的牆角,幾隻貓攢著貓頭分享一碗貓糧,它們好像是胖了一點,肚皮圓潤,毛質梳長而綿密。
是誰?好心地給它們準備了貓糧和貓碗。
貓的餐具都是可愛的貓頭形狀。
許是因為之前和徐助理完整地走過一遍這條深巷,時舒這趟倒也來得神色如常,似乎每一塊青瓦、每一塊石板,都是走過很多遍的,不是陌生未知的。
輕車熟路。
白里弄6號。
時舒站在鐵柵欄外邊,收了步伐。
屈起的手臂默默收回。
她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
她忘記了摁響徐助理家的門鈴,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置身於庭院一隅的徐助理忙碌的背影。
庭院裡與上回來的時候又發生了些改變。
斑駁的牆皮被徹底清理掉,白色洋房重新粉刷過一遍,露出它超越時代之外的本來面貌,比起奢侈和豪華,更講究小資和情調。
花園角種滿了土培的風信子,風信子含苞欲放。
上回徐助理眨著無辜的眼睛對她說,將風信子移植到土壤里,到過年的時候剛好能看到它開花出花期。
徐助理栽種的風信子都快開花了,除夕——
好像也快到了罷。
視線再挪一挪。
庭院裡通了電,景觀燈的照明之下,徐助理又化身為小小粉刷匠。
他背對著時舒的背影清瘦挺拔,腰細肩寬。
廢物利用舊報紙疊的帽子,舊衣服藏不住他的長手長腳,一雙似乎沒找到替代品的刷得乾乾淨淨的白色運動鞋……這些地方都沾上了豐富的顏料。
牆上的畫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綠色的底漆描摹出來的青草坪足以以假亂真。
他抻長了的手臂在刷過一層底漆的牆壁上瀟灑自如地又刷過一筆,姿態閒適而坐的狐狸,膨鬆卷長的大尾巴就有了最終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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