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乾脆將高腳杯中剩餘的香檳一飲而盡。
他打了個酒嗝。
徐欥沒忍住提醒他:「少喝點兒。」
雖然,褚秘書長有明確規定不允許討論老闆的私事兒,但對於許葉霖來說,一個人守住這樣的秘密太過於沉重了,那種感覺就像卡在喉嚨間的一根刺,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免不了要失智成未進化的猿類,上躥下跳,抓耳撓腮。
這種時候,像徐欥這種口風很緊的人,就成了許葉霖迫不及待想要抓住的稻草,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傾訴,把這個秘密倒出來,裝到他的心裡。
反正,他是離時總最近的人了,他是總助,他的心裡本來就該裝滿關於時總的秘密,守護著時總的秘密,再多一樁也無防。
徐助,他是被排除在他要向他們保守秘密的名單之外的。
一不做二不休。
許葉霖借著酒勁,一把拽住徐欥的手臂,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徐助,我太難受了。」
「太難受了啊。」
徐欥遲疑了一下:「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就等著他這句話呢。
「我壓抑,想死。」
徐欥抿了下唇:「這麼嚴重嗎?」
許葉霖四處望了望,神秘兮兮地問徐欥:「你知道時汐集團的年會為什麼不在年末舉辦,而是在年初舉辦嗎?」
徐欥搖頭,他不知道。
他也沒能聯想到別的方面。
這是他第一年加入時汐集團,第一次參加時汐集團的年會。年會難道不是,時董想定哪天就定哪天嗎?
「當然不是。」
「因為啊。」許葉霖抵在徐欥耳邊,悄聲道:「因為原來的董事長夫婦,也就是時總的父母,是在趕來參加集團年會的路途中,出了很嚴重的交通事故,意外去世的。」
徐欥腦中很快反應過來,又聽到許葉霖同步告訴他,董事長夫婦乘坐的轎車,在橋上和逆行的渣土車相撞,轎車衝進護城河。
徐欥震驚不已。
已至於他忘了,這就是褚秘書長明令禁止的話題。
「你知道為什麼時總和高博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嗎?」
「我不可以告訴其他人,但我可以告訴你。」許葉霖:「因為,高博也在那輛車上。」
「董事長夫婦是先去接了高博來參加集團年會的,他們原本是打算在那年的年會上,公開領養高博。高博,高董助,他是已過世的董事長夫婦好友的兒子。」
「可是……那場事故里就只有高博一個人活下來了。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據我的情報所知,是董事長夫人,把原本自己生還的機會給了高博。」
「所以,你說,高博他是不是,就像是活在時總心裡的一根刺?」
據許葉霖稱,他一個人憋著這些秘密實在難受,而徐欥是他認為整個秘書辦口風最緊的人,而且,他作為時總唯一的助理,總助,他有責任和知曉秘密的人一起承受這種壓抑的,所以,他才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徐欥。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