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肯定是準備了的。
但他仍是明知故問。
「嗯。」時舒剛好打開首飾盒,拎出來一條白色的澳白珍珠項鍊:「妝造師是這麼建議的。」
旗袍配珍珠項鍊。
漂亮的澳白珍珠項鍊,更添幾分她的優雅和貴氣。
但,其實,他有更適合她氣質的配飾。
「我……」
「你什麼?」
「我……」徐欥手裡攥著木盒,終於還是鼓足勇氣:「我覺得您這穿改良款的新中式旗袍搭配珍珠項鍊,雖然很好看,但或許,它並不是您的最佳選擇。」
時舒微愣,隨後覺得荒唐。
她嗤一聲,面露出不悅之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嗯。」徐欥壯壯膽,不理會他接受到的任何危險訊號,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我能不能,也送您禮物?」
「送什麼?」時舒哼笑一聲:「你要送我什麼?」
徐欥轉過身,長腿邁開,以比他平常步子更快的速度走過來,他把手裡攥著的木盒送給時舒,又以同樣快的速度轉回身去,他頭也不回,一直往外面走。
走到化妝間門口,他突然又停住腳步:「我送給您的是一串手持。
「你讓我等會兒戴你這個?」時舒揚揚手裡的木盒。
「是提供另一個選項。」
他話一說完,卻也不等她同意。
似乎是擔心她回復一句,她拒絕。
徐欥匆匆消失在化妝間門外的拐角處。
時舒看著他消失不見的身影,肩寬腿長,突然又覺得好笑。
他走那麼快做什麼?
害羞啊?
徐欥徑直下樓,已經聽不見了。
時舒留在化妝間裡,她勾起唇。
他又給她留了道選擇題,珍珠和手持,由她來選擇佩戴哪一樣。
笑話了。
她難道,回回都會偏心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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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欥真的走了,時舒乾咳兩聲:「還不出來?」
夏章桃這下才從窗簾後面現身,揉著發酸的腰,不情不願,道:「原來你知道我在啊?」
「嚇得我大氣不敢出的。」
時舒聳了聳肩:「我看起來有那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