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我早上要喝咖啡的。」
時舒細眉微蹙,她答應他的照顧她更細緻些,可不是讓他妄為地以為能改變她的生活習慣。
「我知道。」
徐欥似乎沒有聽出她的不滿。
他已經又動作很利索地從廚房裡端出來一杯咖啡和一片烤得焦黃的吐司。
時舒一眼便看出不同。
咖啡和吐司的份量各減少一半,這是在尊重了她的飲食習慣的基礎之上,他的想法和他的行為試探。
時舒沒理由挑他這行為試探上的刺兒,畢竟,是她松過口的,就像那藏在煙盒裡的薄荷糖。
他總是在不動聲色地試探著,讓她做選擇題。
可她又免不了會向他傾斜,會偏愛。
所幸,粥和小菜的味道都足夠不錯。
這樣的偏袒也有了充分的藉口。
因為嘗試嘛。
在時舒獨自享用他親手烹調的早餐的時間裡,徐欥也沒閒著,他將她昨晚那個空蕩蕩的藥箱填滿,並不忘對她說一句:「雖然您不常在這兒住,但一些常用藥,還是要備著的。」
時舒喝粥的動作因此又是一頓。
昨晚,他手被門擠壓到,疼到抽氣兒了,但仍分了心思來認真聽著她說的話,他將她這兒沒有藥箱,這件事情默默記在了心裡,並且,他細緻地在第一時間將它填補完整。
不是為了他自己下次受傷。
也不需要她提醒。
時舒繼續低頭喝粥,含糊應一聲:「嗯。」
她吃完小米粥,擱下調羹。
他遞給她檸檬水漱口。
隨後,徐欥才將咖啡推到她手邊:「您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可以。」
他仍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他收回手,問:「我替您準備的那些助眠物品,您用上了嗎?」
時舒端咖啡杯的手指輕頓。
她也不心虛:「嗯,用了。」
等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徐欥不經意間看到,昨晚上他送她的那袋助眠好物仍原封不動地擺放在原處。
他想了想。
他是今日事今日畢的人,他也不喜歡藏著揶著,他於是就沒有忍住:「您不是說,您都用上了嗎?」
時舒手裡拎著只Lindy,單手插著兜,她當然也注意到了徐助理的視線落在哪裡。
只是,她也沒什麼愧疚之心,隨口回答他:「啊,原來我沒有用啊。」
「那應該是我不會用吧,挺複雜的。」
徐欥脫口:「我將使用方法都已經發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