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覺得,他話中有話。
兩人說起正事兒。
時文奎說,他有個老朋友聯繫他,關於「長榆公路沿線的充電樁鋪設方案」,那位老朋友,馮彤,她有一些資源和人脈,想跟他見面聊一聊。
這事兒對公走,走的是於公的方案。
但既然私底下聯繫了他,那他也得賣馮彤這個人情。
「什麼性質?」
「私人住宅和商業建築。」
時舒應下:「嗯,好。」
「我有一些不舒服。」時文奎按著眉心,此地無銀地補充句:「所以,我才讓你替我去的。」
她去是沒什麼問題。
不過,他這話意圖明顯地在求關心。
時舒真以為他有哪兒不舒服:「您哪裡不舒服?」
「問過趙醫生了嗎?他怎麼說?」
「我心裡不舒服。」時文奎很快說:「趙東言建議我再觀察幾天看看。」
時舒皺眉:「他怎麼回事?耽誤了病情怎麼辦?」
「我找別人。」
「哼。」時文奎看她這不開竅的模樣,哼哼道:「耽誤我病情的是你,不是趙東言。」
時舒一噎。
他話中的針對之意過於明顯。
「怎麼說?我最近哪裡不如您的意了?」
聯繫他的上下句,時舒明白過來了,她不回西山住有段時間了,但也算不上搬出去獨居,他按捺不住了,想要她回去了。
時舒瞭然道:「搬回西山?可以。」
「等你去完長榆回來再說吧。」時文奎轉交她一封邀請函:「順便去參加一場小型的學術交流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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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機場,頭等艙值機和安檢通道前。
徐欥看了眼腕間的電子腕錶,說,時間還來得及,不如他們先吃晚餐。
「值完機也可以去吃。」時舒說。
徐欥:「湯不能帶上飛機。」
時舒:「……所以,你帶湯做什麼?」
「您最近每天都喝湯的。」
「……」
機場餐廳。
環境舒適安靜的中餐館,徐欥去點餐,時舒托著腦袋坐在靠窗戶的卡座上,無聊地偏開視線看向窗外。
窗外光線柔亮,停著幾架客機,恍惚給人一種歸屬感。
時舒無端想起上一次搭乘飛機去長榆的時候,她也是坐在窗口的這個位置,只是當時她是一個人獨自用餐,而現在……徐助理正在不遠處點餐。
職業西裝修飾著他的寬肩窄腰,勾畫出他優越的背部線條,他背著雙肩包,藏起了脫下西裝後,過分優秀的肌肉紋理。
放置在一旁的手機振動出聲。